“可是……”下头有个谨慎些的暗卫开口:“属下方才瞧那路上来往的,都是些高手。若是我们冒冒然捉人出去,若是真就引起骚动,只怕我们未必……”
他话音未落,却被牧之狠狠瞪了一眼,这个暗卫脸色一变,摸了摸鼻子退到了一侧。
“你们都是主子精挑细选选出来的,又悉心教导了数年,哪个不是绝世的高手,难不成还怕了外头那群乌合之众?”
“牧之!”玉沉笑着叫住他:“他说的也有道理。若是冒冒然出去,这事就不好收场了。”
他思忖了一番,转而沉吟一声:“如此便就一个法子了。”他扭头去看那个掌柜:“我听闻黑市里头有个规矩,每日子时,生死台闭,能从上面活着下来的人,便是是夜的黑市之主。黑市之中众人不可拒绝其请求。”
“是。”掌柜冷笑,一面来回打量几人:“就你们?何苦寻死。先活下来再说吧,你们若是有人能活着从上头下来,莫说这黑玉来历,便是我那熟客我也一并给你寻来。可若是不能,今日这事我们没完。”
许南枝一听这话,二话不说抽了腰间长剑放在手中掂了掂,道:“你不早说,如今离着子时可就不到一个时辰了。”
许南枝拔步就要走,被玉沉生生拉住:“我的小主人哟,这种时候哪里轮得到你出风头。”
他一面说一面疯狂朝着牧之使眼色。牧之头一扭只当没瞧见,双手放在胸前一抱,冷声道:“谁惹的麻烦谁去平,我又不是来给人擦屁股的。”
“连你也开始使性子了?”玉沉哭笑不得:“你莫不是忘了你家主子的话了。”
牧之脸色微变,却还是死犟着:“不去。”
许南枝也不管这许多,领着剑就要走。只是苦了玉沉,一面攥着许南枝,说什么也不让人走,另一面还得苦口婆心地劝着牧之。
正这会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从外头进来个男子,脸上带着张银质面具。他周身散着一种同这黑市格格不入的气质,干净,纯粹。
“江云鹤?”许南枝略略皱了皱眉:“你怎么了来了。“
一见江云鹤进来,许南枝倒是也不嚷着要去了,安安分分地收了剑在一侧站定。江云鹤只瞧了瞧许南枝,随后拿眼角余光瞥了瞥屋里头众人,脸色分明变得极不好。
他眉头紧紧蹙起:“怎么弄的这般鸡飞狗跳,不过叫你来查个事……”说话间瞧着了她手里攥着的剑:“连刀剑也动了……”
许南枝哑了哑声,正准备开口,江云鹤却是径直越过了许南枝,开口问玉沉:“怎么回事?”
言语之中分明夹杂着几分不耐。
玉沉如实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那江云鹤脸上的薄怒便愈发明显。虽说是带着个银质的面具,但满脸的愤怒早掩饰不住。
“牧之!这就是你办的事?”
牧之直直跪下:“属下,属下这就去那生死台,属下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