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就是了。”留永强径直走了进去,他记得余良群跟他说过,周辰在签合同的时候,身份证上的地址,的确是叫周大辰。
留永强身上的衣服是中山装,腰间还挂着一个车钥匙。
院子里的人看到他走进来后,无不疑惑的打量起来。
就连宽子都下意识的停下了手。
人和人之间的气场是不一样的,他们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留永强不是他们这种地痞小流氓能够招惹起的。
把乐乐丢到了一旁,宽子嬉皮笑脸的凑上前,“这位老哥,您也是来要账的?”
说实话,在这个年代能开得起小轿车的没有多少人,但凡腰间挂着车钥匙的,必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玩意,可比大哥大好使多了。
“要账?我是来要货的。”刘永强环视了一圈也不知道该问谁,只能冲着宽子道,“周老板不在?”
“你是说周老三?周家老四去追他了,约莫着一会儿就到了。”宽子道。
仅凭着留永强说的一些话,宽子就感觉到对方和普通的小老板姓不一样。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留永强没有多说什么。
从刚才宽子的话里他就已经听出来,宽子应该是来要账的。
不过,对于这点留永强也没有多想,这个年头谁还不欠个钱?越是成功的大老板欠的钱就越多。
不说远的,单单他知道的余良群,之前就因为赌博欠过好几千甚至上万。
只是,这些都是个人私生活,留永强也不会多问。
院子外,一群中年妇女围着桑塔纳指指点点。
他们村子里好几年都没有见过一辆小轿车,为数不多的四轮车,就是拖拉机了。
“听到没?这又来了一个要债的,真不知道周老三欠了多少钱,这要是搁在我们家,一辈子恐怕都还不起了。”
“来头越大欠的越多,这货都开着小轿车来要账了,周老三欠这个人的,说不定比欠宽子的还多!”
“咋滴?欠宽子的都五百了,欠他的能有一千?要真是这样,老周家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说这周老三这次怎么这么爽快就把房子让给周家老四了,原来不是做贼心虚,是去躲债了。”
“这次周老三要是不被追过来,周老四的婚算是结不成了……”
一些中年妇女你一言我一语,有些人面露惋惜还有一些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陈丽丽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但凡男人,没有一个不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的。
哪怕是宽子等人,在看到陈丽丽的时候,眼睛也不由的直了几分。
如果是往常,陈丽丽或许还会多看宽子几眼。
毕竟,宽子这样的青年,对于很多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来讲,都是梦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