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为什么要杀闵王,我看啊,这黑锅你是背定了。”
什么轻薄,什么意外?
不仅宋言不信,柳玉龙和江云书都觉得云成郡主找得这里有太蹩脚。
宋言看了柳玉龙一眼,心道,看起来五大三粗,心思还挺细。
柳玉龙长叹了一口气,
“除了抗旨,现在还多了一个私自处置闵王的罪名,朝堂上那些混账,又多了一条弹劾你的把柄了。”
柳玉龙这话一出,连江云书都开始担忧宋言的处境。
等攻占了京、云、玉三州之后,宋言班师回天京,面对的恐怕不是嘉奖,而是一个个想要他万劫不复的凶狠恶兽。
“这女人心是真狠,先和拓跋风合计把安王宰了,现在又把闵王宰了。她这是要干什么,等北荒下任国主的继承人死光了,自己登基?”
宋言现在甚至怀疑,云成郡主之所以孤身来找宋言谈判,都是刻意的。
闵王是不是死在他手上,他丝毫不在乎。
之所以不杀闵王,是因为他在北荒王庭还有根基,制衡和内斗,才能让北荒疲于对外侵略。
“你管她是不是自己登基,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的事情!”
一想到宋言当众抗旨的事情,柳玉龙胸口就像堵着一块巨石。
神武军上下一心,只为守护北境的安危,却不曾想,他们在与敌人厮杀的时候,后背居然是自己人捅来了刀子。
宋言哑然失笑,
“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罪多不压身吗?”
突然,宋言好像明白了什么,但转瞬已逝地念想,任由他如何再努力,再也抓不住了。
二人愁容不展,宋言摆了摆手,笑道:
“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看着宋言离去的背影,柳玉龙与江云书对视一眼,眼中均是不忿。
这一夜,宋言沉思许久都无法安然入睡。
云成郡主的动机让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