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扫视一圈,发现灵堂中除了宋景明这一脉,还有二房宋景辉和三方宋景耀。
宋景辉见宋言归来,与之对视一眼,当即就呵斥道:
“你还敢回来?”
宋景耀虽然不曾开口,但他眼神不善,显然是和宋景辉同一个鼻孔出气。
宋言没有搭理二人,反而看了大壮一眼,大壮瞬间心领神会,取了香烛递给宋言,宋言接过之后,用火折子点燃之后,对着宋景明的灵位叩拜行礼。
待一切完毕之后,这才缓缓起身。
“宋言,你如今都这般目中无人吗?长辈与你说话,你理都不理?难怪敢抗旨不遵,你眼中还有尊卑和君臣之道吗?”
宋景辉见宋言无视他,眼中凶光更甚。
宋言冷冷看着他,
“这是我家,我为何不能回来?长辈要有长辈的德行,我自然会尊敬,可你有吗?看在父亲的情面上,我尊你一声二叔,如今父亲不在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宋言这话落下,灵堂中众人面色各异。
宋景辉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你这无君无父的东西,若不是因为你,大哥岂会战死雁门关?而今,你不但不思悔过,反而抗旨不遵,想要连累我宋家满门,与你一起呗株连吗?”
宋景耀当即就附和道:
“自小你便惹是生非,如今你不仅还是生父,更酿下大祸,你二叔说你一句,你非但不虚心悔过,反而出言忤逆?”
两人夹枪带棒,对宋言从始至终都没有一句良言。
大壮很是不忿,但碍于身份,也只能忍着。
可宋思妍却做不到,她本就护短,加上宋景明战死,对她的打击极大,现在宋言便是她的软肋。
谁敢对宋言不利,哪怕言语上都不行。
“二叔、三叔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小言害死了父亲,父亲是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的,与小言何干?至于忤逆长辈,我倒是想问问二叔三叔,从始至终,你们有过身为长辈的当担吗?”
宋思妍咬着牙,面色微微发红,可见气得不轻。
“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