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居功。”
“宋言被抓进来多久了?”
“如今已有三个时辰了,不过这姓宋的骨头也是硬得很,哪怕严刑拷打,也不可肯交代行凶的过程和帮凶。”
黄旭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衙役,
“苟兄伤得如何?”
衙役回头四下扫了一眼,发现这牢狱中除了二人之外,在没有第三人在场,这才特意压着嗓子,小心翼翼道:
“恐怕活不过今夜了。”
这么严重?
黄旭心头一跳,脊背隐隐传来一股凉意的同时,心中却是大定。
看来,苟富贵是不打算放宋言离开了。
二人之间,已然是不共戴天之仇。
当看到宋言的那一刻,黄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蜷缩在牢房角落,面如死灰的人,竟是那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宋言?
“宋言,你也有今日啊?”
黄旭再三确认,忍不住讥讽道。
宋言微微抬头,披头散发下的眸子爆射出一道冷冽的寒芒。
他艰难起身,似乎不愿意黄旭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衣着和头发稍作整理,冷然道:
“想不到,第一个来看我的,居然是黄兄。”
见宋言还在强装镇定,黄旭不屑道:
“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有心情说笑。”
“黄兄便这般笃定,苟富贵敢拿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