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是担心琴弦伤到丫头的小爪子。“真该让你姐夫好好教教你这小舅子!”秦荣愤恨道,“出门别说是我教的,丢不起这个脸!”“别介,我觉得你教的可好了,绝对因材施教。我姐夫有这么忙,我们怎么可以劳烦他呢~”说的那是个大义凌然,只可惜目的却太让人瞧得清了。“别人见凌家大公子,那一个个恨不得消尖了脑袋就为博一眸,你到好,净水楼台先得月不要也罢,都不见待人家。”说着秦荣忍不住回忆起那公子的身姿,“就连我瞧见都恨自己生的太早。否则,我也不求垂怜,但求一夜露水也足以我会为多年~”“哼哼,擦擦你的口水,别教坏了我家宝贝。”说着亲了口绒儿,“你们这群凡夫俗子,只看表面,我到觉得张梓涵都比我姐夫好。此人痴情,为人正直却不迂腐,固然还缺少磨练,但器宇轩昂,难磨那份孤傲。再过个几年,绝对不比我姐夫差。”“哦?听你这么说……?”秦淮龌龊的凑上去打探点八卦听听。“兄弟,纯的!他是不喜男色,我固然无所谓,可他也不是我盘中餐。”说着一脚踹过去,“你自己都是自由身了,还鬼混在那地方作甚?”“哎,我这种人,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做什么?想找个好好过日子的,又能找谁?”说着秦荣丧气的垂下眼帘摇头,“十岁被卖到楼里,这么多年下来,女人是别想了。男人?谁又肯好好的和我过日子。还不如一朝有酒一朝醉呢。”“别太沮丧,不行的话,找个年纪小的玩养成吧,就算养成失败,他也能给你养老送终不是?”杨沐忍不住龌龊了把。秦荣哼了声:“我为凌家大小姐感到悲伤!”“他是我侄女,亲的!”小后踢子连环踹。“哎对了,你的夫子是辽瞻天吧?”见杨沐颔首,立马惊叹,“那夫子前几日参加秋词会,拿出三首诗词,说是自己学生写的,名字也是你的,我还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真是你这小子?!立马有两首词都被编了曲,□半边天了都。”杨沐笑笑,哦了声。随后,便没有随后了。红,也不过是红了阵,大家都地这才华横溢的少年感兴趣。可不见其人,只见其诗,心里难免怀有几分怀疑。广阔疆土之地最不缺的是什么?人才!作者有话要说:☆、每年都有几个年少子弟做上一两首诗词拨人眼球,随后要么被人领走,要么博了个名气打道回府,最后也不过这样。名声这东西,还真不好说,最起码对如今的杨沐而言,他就是烫手的山芋,扔了才好。难得听了会儿墙角的凌玉轩转身打算回书房时,瞧见在自己背后“嘿嘿”阴笑的林黼,压了压额头蹦跶的青筋,这老小子现在越来越不正常了。人前还人模狗样的,人后他连条狗都不如!再次出现在学府的杨沐自然瞧见绕着他走的王良瑞,心里冷笑暗骂:“活该!”杨沐还可能好心放过他,可丁旭却不然。这让自己险些丢脸的家伙,没教训成倒也罢了,再不让落井下石一番,还让不让人活了?想着,便大大咧咧的走上前打了个拱:“呦~王公子啊,您这是怎么了?伤哪儿了?”王良瑞暗骂倒霉,恶毒的盯着杨沐,吃没吃到,反倒惹来一身的骚!这小子最好别落到自己手里,否则自己非让人轮死他!杨沐没错过这眼神,自然丁旭等人也没错过。大家互相情愿的倒也罢了,逼迫不曾打算来这种龌龊手段的,是在让人瞧不上眼。丁旭冷笑声:“看来还是没长记性啊,被打断一条腿也没清醒?”这几日丁旭倒真有些怕,也有些难耐不安。王良瑞被打断条腿后,自己父亲也成询问。犹豫半刻便把此事原原本本说了,其后就连父亲与兄长都面色难看。不为其他,但为杨沐中招的酒是自己倒的。杨沐大可以为是自己对他下手,然后转送王良瑞。即时,固然凌玉轩嫌弃杨沐,可也会记恨上丁家。这嫁祸的一手玩的可真够妙的,却也把丁旭陷入不仁不义,而丁府更是捂脸做人的地步。“我,我!轮不到你管!”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害怕,毕竟是被打了顿,知道怕了。“王公子莫要惊慌,”庆蒲浩目光阴沉,脸上却带笑道,“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不是?”在知晓此事也是冒出一阵冷汗,再怎么说杨沐是在他手上丢的。如若真发生什么事,拿他什么赔给凌府一个小舅子?自己赔成么?如果成的话可他几个姐姐长得太寒碜了,实在拿不出手啊。摸摸脸蛋,想他长得就不错,几位姐姐到底是不是一个种出的?王良瑞咬了咬牙根,故作镇定的甩了衣袖,腿一拐一拐的便走。杨沐见戏看完,便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张梓涵。只可惜对方瞧见他第一个反应便是:“还书!”杨沐哭的心思都有了:“你就不知道先安慰安慰我?”“安慰你什么?”冷哼声,“你在秋词会上博得名声还不够?还要我安慰?”默默的画了个圈,诅咒辽夫子去:“又不是我愿意的,他当时就给我俩条路选。一、我乖乖配合他,人去;二、我不肯从了他,他便带着我的诗去。”说到此处,手一摊:“人家也是无可奈何呀~”“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恶不恶心?”张梓涵搓了搓手背,“你还真是扮猪吃老虎,平时瞧你吊儿郎当的德行,肚子里到有几分笔墨。”“我肚子里还有别的呢,有兴趣瞧瞧吗?”杨沐冲他挑了个眉。那是媚意恒生的,让张梓涵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拳头痒痒:“给我收敛点!这种德行被别人瞧见,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我就是知道别人瞧不见,”杨沐大大咧咧的手一摊,“你这小子直的和把剑一样,我折腾点你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而我也能放松放松,多好?”“谁说我没想法?”冷不丁的张梓涵冒出句。这让杨沐下意识绷紧,以为自己没听清,还问了句:“什么?”张梓涵咧嘴一笑,当即一拳头上去:“欠揍的感觉真要命,不过现在舒坦多了,言归正传你到底找我有何事?”杨沐揉着痛楚,心里都嘤嘤嘤哭成一团了:“王良瑞的事儿你知道不?”“原本不知道,但现在大概猜得出了。”张梓涵可不是蠢货,这王良瑞被打断条腿的事可不是小事,这学府内,谁不知道?而如今见杨沐深情含笑,带着几分得意,便知晓,对方的确对他动手,却没成,反被蛇咬。“嘿嘿,”笑了声,杨沐说了个大概,“如何,这借刀杀人,永除后患的手段咋样?”“以退为进,你利用凌公子当时对你的愧疚下恨手,真够不要脸的。”张梓涵哼哼了两声,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杨沐嘿嘿轻笑,这小子的确被他染黑了些,这道好事。“如若下次你真能高中,真打算做官?官场黑暗,你一小白兔进去会被大灰狼啃的干净,连骨头都不剩。”张梓涵早已是举人,金榜题名只是迟早的事。最起码对杨沐而言,他不觉此人会一直落榜。“应该,不过你上次说去边疆倒也不差。”说着张梓涵眼中带了几分向往:“一望无际的草原,将士们保卫国土,守住城门。战戈铁马,倒也痛快。”杨沐那双眼眸愣是瞪成杏仁,随即摇头轻笑:“成吧,只要你想好了便成。我永远支持你哦~”“嗯,那你呢?”都是有雄心的,他不信杨沐终生碌碌无为。“说来可笑,我总觉得自己不是在意争强好胜的年纪,眼下只求个功名傍身。”说着叹息:“更何况,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入朝为官绝非我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