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你也别气了,毕竟年轻,这种事没经历过,算是你我的教训吧。”杨沐浅笑,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不过,你做的错,你得负责。亲自送我回府如何?”“一句话的事儿,”丁旭也怕杨沐责怪,毕竟里外里都有他的错,可如今见杨沐别说怪罪,还在劝说自己,心头不由暖洋洋的:“你怎么弄昏他的?”不是说全身无力吗?“我摁昏了他,脖子上有个大穴位,用力多摁会儿就能昏厥,没有内力的人也可以用。”杨沐全身靠在丁旭的身上:“待会儿送我回府,悄悄地,别让人发觉。我脖子上的东西,可不好看。”“我知道,待会儿给你送点药,应该明天能好,实在不行,用衣服遮盖下吧。”丁旭路过那头猪时还特意踹了几脚:“过几天替你报仇。”“嗯。”杨沐被他搀进车内,丁旭也怕人知晓,故而亲自驾车。本就没多少路,拐了几个弯便道了凌府,只是此时不可声张。两人静悄悄的从后院走,路过的家丁也不过说句:“你家杨少爷喝醉了,我送回府。”来打发。好不容易进了莲苑,丁旭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这凌府可真够漂亮的,不比外面说的差。”见已经入院,杨沐也放松下来,忍不住轻笑:“你夏天来我院内就会明白什么是人间仙境了,那时莲花柳叶,美不胜收啊。不过这季节去别的院子也有花,各有各的美。”“成,过几日我们来瞧。”说着大大咧咧的踹开房门,把杨沐往床上一扔,点了灯:“你这都没个人伺候的?”“嗯,我不喜欢别人靠近,去,替我倒杯水再走。”杨沐差这位少爷替自己做起事。反倒是丁旭暗骂了句古怪:“谁像你这么做少爷的,真是的还要我来伺候。”固然嘟哝了句,可还是倒了两杯水,自己先喝了杯,随后才想起杨沐现在不能动,只能自己喂。想到这,不由嘿嘿笑了两声:“怎么样?想要么?要的话求爷啊~求爷,爷就给你~~”杨沐瞧他那德行,忍不住轻笑摇头:“非要求你?”“乖乖服个软,爷就好心赏了你怎么样?”丁旭显然玩出了滋味,捏住那小子的下颚调笑。反倒是杨沐挑眉:“今儿王良瑞那头猪欺负我,你小子也打算来一处?”“别把我说成他那德行!”说着还服气的甩了手。两人还要嬉闹,可偏偏这时,那刚结束应酬回府,想着今日是月圆之夜来瞧瞧杨沐的凌玉轩听个干净。那两人间的言辞顿时让他羞恼,推开房门便见杨沐前襟敞开,上面还有说不清的东西!顿时怒火中烧:“杨沐你在做什么?!”丁旭这不是庆蒲浩“噗嗤”声,笑着摇头:“成,我先不问,那你昨天夫子布置的作业完成了吗?”杨沐听着没来得及回答,立马拿出笔墨,脑子想都没想随手写了首,这刚一落笔,那辽夫子便慢悠悠的跨入教室。别有深意的扯扯嘴角:“成吧,先把你们的昨夜交上来。”班中二十多个人,辽瞻天看了十来张便有九张要求抄论语的。这丁旭他们三人也光荣上榜,还被当中念了出来,评语只有一句:“这东西吧,我在外面破庙里瞧见的打油诗都比这好。”说罢,没好气的又拿起下一张,只可惜其后三张遭了鱼池之殃。只是,当他拿到一张没有注名的的诗词时瞧了眼当即一拍桌子:“妙,妙啊!”说着便大喊大叫的冲出去,一转眼便跑了不见踪影。杨沐这时还在考虑此事如何收尾,他算是得罪了王良瑞和凌玉轩,不过前者他不怕,就算自己不动手,丁旭也会好好收拾那人,可凌玉轩狠狠瞧着太阳穴,他到底该怎么办呢?夫子一出去便半个时辰,让原本就好奇的学子更为奇妙。“夫子到底看了谁写的东西这么激动?”“不知道啊,也不知去干什么。”又闹腾了会儿,辽瞻天擦着满头大汗匆匆拽着院长入内,把那张纸往桌子上一拍,面容激动的都带有几分扭曲:“说,这是谁写的!”底下学生瞧着都知道是今日交的作业,庆蒲浩问了句:“夫子,纸张没写名字?”“如若我知道还要问你们?!”气呼呼的瞪了眼废话的庆蒲浩。班中另一人立刻开口:“夫子你读一段来听听,否则我们哪知道是谁的?更何况如若那人不愿意说,干脆便一张张核对名字,少了谁不久一目了然了?”“你就不怕有人没交?”也不知谁,泼了盆冷水。自然,被他家夫子凶狠的瞪了眼,立马的乖乖低下头。辽瞻天抖开那张纸,隐约已经从笔记猜倒是谁,把目光瞟向今日有些奇怪,魂不守舍的人。这“明月几时有”刚一出,杨沐就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