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龙说话的同时,丹田突然崩碎,铁宁如受惊吓的小猫,老师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若老师能自由拆装丹田倒是有办法唬弄上头,铁宁可隐约觉得联邦上头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对老师的追捕,想必曾与老师比较熟悉的人周围都有不少难以觉察的线眼。
联邦的情报机构几乎无所不能。
铁宁也知道灵魂网络的可怕,所有人都生活在一个被灵魂网络覆盖的世界。就要此时,电空电台飘了过来,江龙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想要走下楼,却发现自己被什么难以觉察的力量锁定扫描。
这就是天空电台的可怕之处。幸好有青铜莲花为他掩饰真实状况。只要天空电台扫描不出自己真实情况,天空电台这智商不高的死物是查不到自己的,它只会一秒千兆次计算来对比还原目标的各种特征。
一定是这里的异常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江龙知道就算自己躲到地下百丈,这天空电台只要想锁定自己就一定能锁定得了。
天空电台在没有特发事情下都处于休眠状态,到了正点报时时才会播报半个小时时事新闻。所以江龙在筑道基晋升真气境时才没惊动天空电台,现在天空电台接收到了指令才开始工作。
天空电台又开始对全城真行镝定扫描,每一个老鼠洞都不放过。
江龙与铁宁对望了一眼,铁宁对天空电台感到一丝畏惧,除了江龙和少数强者外没人敢不畏惧那东西,简直是悬在城市上空的杀戮机器。
江龙传音给铁宁,说道:“听说小梅雨闭关冲击合道了,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要将你刚才录制的教程送一份给她,对她有大用,或许能亡羊补牢。”
铁宁不知道老师为何要用亡羊补牢这个词,是否严重化了?铁宁不敢怀疑老师的决定。
铁宁没有留在这里吃晚饭,急忙赶回神风卫营,因为大队长半个小时后就要回天昭城神风卫营,倒是铁余男这混世魔女差点要鞭炮庆祝那老东西没有留在这里。
江龙无奈地感叹了一声:“这都是你年轻时作的孽所得到的报应。”
相当年小梅雨是何等单纯,虽然和铁宁也是两相情悦,却一点都不懂人事,知道铁宁一直有那个意思,也知道铁宁在外面胡天胡地。
她会经常来跟江龙讨论这个令她苦恼的问题,为什么相爱的人一定要交合过才被别一方认可自己爱他。
小梅雨单纯得如同与世隔绝,怎么都启发不了,做老师的总不能亲身示范吧。铁宁这厮年轻时就是年无女不欢的货,喜欢归喜欢,生理需要归生理需要,有一天境对小梅雨下药。
要不是事后小梅雨求情,他一将会将铁宁大撕八块地泄心头之恨。或者是爱乌及乌,小梅雨突然开化了,但她还是一个一心向道的女生,和她的师姐,也就是那个花痴一样,沉迷修真学术,自从那一次后再也没有被铁宁碰过。因为修真比这男人的生理需要重要,随他在外面胡天胡地。
多少男人要泪弃,能找到这种深明大义的人妻。
但江龙真不想祸害了这两个小姑娘,让她们变成和自己一样的学术疯子。
他苦口婆心就是改变不了事情。铁宁这货没人在身边管,真的开始胡天胡地了,还将他的岳父拉下了水,一老一少越来越混蛋,最后不知是谁拉着谁不让上岸了,反正最后铁宁的岳父被江龙暴打了好几次差点将他打死,铁宁也被江龙折磨得心生畏惧,只敢去天要花钱的天地。要死不死,那时小梅雨怀胎八月了,生出来的女儿完全遗传了铁宁的混蛋性格。
不过小梅雨为人母后,江龙就拒再教导小梅雨,因为他不忍一个年轻的母亲成继当自己的实验品。在他怀里死去的学生也有不少,虽说他们都是心甘情愿死得无悔,现在每每想起来就内疚,甚至恨不得自己剐了自己。
往事不堪重提,要不是此时看见了小梅雨的女儿,过去也就尘封了。铁余男长得像小梅雨,但性格却跟她那混蛋父亲年轻时一样混蛋且奇葩。
紫罗衣的厨艺越来越进步,倒是杨雪喻做的菜仍旧不堪入口,看来上天是公平的,紫罗衣的炉舍不如天狐妙香炉舍所以修真天赋不及杨雪喻逆天,却给了她一颗玲珑心,平时不多言也颇为邪里邪气的,偏多了一份才艺天赋,更重要的是相对来说是最听话的,没有之一。
江龙怀疑若让她学一学琴棋书画陶冶情操,她是否会学成一个五指琴魔或是邪道书圣之类的存在。江龙晃了晃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暂时扫出脑袋外面,菜香扑鼻勾引了江龙肠子里蜇伏了老半天的肠虫。
紫罗衣刚上了一盘菜,江龙正想偷吃就吃闻铁余男哼的一声道:“你不会让我以后都吃这些垃圾食品吧,我现在还正在发育。”
江龙眉头一挑,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瞄了一眼铁余男这不懂事的小女生,然后又瞄着在一边得瑟的杨雪喻,江龙心里有数,铁宁再混蛋也不会生一个白痴一样的女儿,若是他生的是一个白痴自己倒是省心,问题他生了一个脑白金。
江龙伸爪子将一块红烧小花菇抓到嘴里,没什么吃相讲求,觉得小花菇做得很爽脆,还很爽滑,虽然油放多了一点,只要能入口就没那么多穷讲究。
紫罗衣再上菜时,就看见老师又伸爪子抓了一块鸡肉扔到嘴里,吃得咯吧咯吧响,还不忘舔手指。这年头泡面吃多了,见到正菜免不了要化身饿鬼。
江龙连忙竖起手指,扬了扬,紫罗衣第二盘菜刚上,江龙就逼不及待地伸爪子落盘里抓,那是一盘黄金香酥人参,说白了就是将红薯切段、然后开十字心,浇滚油,然后再过过蒸气。
香酥人参入口即化。江龙很喜欢这盘菜,入口即化时的感觉太爽了,见老师吃得开心,紫罗衣很少正儿八经地笑,现在脸上竟露出一丝激动的笑意,江龙觉得那像是一朵开在深渊里的玫瑰。
怎料铁余男又开口道:“艹,炸得像盘屎一样,吃个屁啊。刚捞上来的吗?不知道新不新鲜。”
江龙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就连紫罗衣的脸也变色了,深渊的玫瑰是需要血来浇涛。
江龙心里叹息道:“雪喻丫头都不敢如此出格地挑衅紫丫头的底限,若再这么下去,你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