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见状,急忙补充:“正是因此,还有一项至关重要。每年的生产计划,需由我方根据市场需求灵活调整,官府亦应尊重我们的自主权,勿要随意加码。”
县丞闻言,眉头微蹙,犹豫片刻,终是鼓起勇气:“程公,关于明年……五百斤的曲药,能否请您给个保底?”
程文应闻言大笑,笑声爽朗,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老夫既然决定重振酒坊雄风,自非小打小闹。产量之事,你尽管放心,五百斤?那只是底线,绝不会少!”
县丞一听,喜出望外,连连躬身作揖:“多谢程公!有了您的承诺,明年的考绩定能大放异彩!”
离开官酒坊,苏油与程文并肩而行,轻声说道:“姻伯如此厚爱,侄儿心中实是惶恐。但事先约定仅涉酒务,如今添了制曲一项,自当另议。”
“侄儿有个想法,不妨效仿古法,你我各持酒坊一股,收益三七分账,如何?”
想到有了本地首富作为后盾,日后处理那些繁琐的官府事务定会轻松许多,自己便能全心全意专注于提升酒品,苏油心中暗自窃喜。
程文应初时欲拒,但一想到家中那几坛珍藏的永春露,那令人回味无穷的滋味,不禁口舌生津,终是点了点头:“也罢,既如此,我那三成股份,便不求金银,只愿年年有佳酿相伴。”
言罢,他大手一挥,豪迈无比:“所有开支,先由程家账房垫付,待酒坊盈利之日,再慢慢清算便是。”
那一刻,阳光正好,两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佛预示着一段传奇故事的开始,而那份关于酒、关于梦想、关于智慧的传承,正悄然绽放。
在众人眼中,苏油的信心仿佛比盛夏的阳光还要炽热,连苏油自己都不禁有些意外。他躬身向那位满脸欣慰的姻伯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挚与感激:“侄儿苏油,在此多谢姻伯的鼎力支持,这份恩情,铭记于心。”
随着事情的圆满敲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官酒坊的窖坑如棋盘般错落有致,然而,这仅仅是开始。苏油环视着这片即将焕发新生的土地,心中暗自盘算:“看来,我那聪明伶俐的徒弟又要大展身手了,这次的酒坊扩建,定能让他大展拳脚。”
然而,罗马非一日建成,苏油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他暂时将酒坊的事务搁置一旁,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着那片充满回忆的土地庙走去。
今天,苏油心中藏着一个小小的计划——他要创造一道前所未有的美食,并借此机会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试吃会。如果一切顺利,这道美食或许能成为他们早餐生意的新宠儿,为他们的小团队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自从帮助史家、石家以及程夫人将食盐提纯后,苏油的手中便积攒了不少珍贵的胆丸,这些胆丸如同他手中的魔法石,即将在今天的试吃会上大放异彩。
抵达土地庙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基建组的刘嗣,这位皮肤晒得黝黑的汉子,正满头大汗地搬运着竹子,旁边是同样忙碌的张麒,他们正合力挖掘着陶泥。
见到苏油,刘嗣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汇报:“小少爷,陶泥坑已经挖好了,按照您的吩咐,挖得又深又正,只是这坑到底有何妙用呢?”
苏油微微一笑,解释道:“那便是我们的新茅厕。你只需用木板搭成蹲位,再用竹子围成围墙,糊上泥巴暂时将就,等日后有了余钱,再搭个茅草顶棚,便完美了。”
刘嗣闻言,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小少爷让我们挖得那么远,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这就去安排。”
苏油又补充道:“等洪水退去,我们还可以在河滩地上开辟几处菜畦,城郊的蔬菜市场可是个香饽饽。”
刘嗣点头答应,正欲离去,苏油又叫住了他:“等等,记得男女分开,各建一处。虽然这只是个小工程,但也要先设计好图纸再动工。尺规作图,你应该已经学会了吧?”
刘嗣憨厚地挠了挠头:“小少爷画的那种复杂的机关图纸我是肯定画不来的,但像这种几根柱子几条板子的事情,我自信还是没问题的。”
苏油闻言,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带着哥哥们一起干吧。”
此时,张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走了过来:“小少爷,豆浆已经磨好了。”
苏油接过豆浆,对着在一旁忙碌的女孩子们招了招手:“大家都过来吧,今天我们要做一道特别的美食,一起见证它的诞生。”
女孩子们围拢过来,苏油亲自指挥她们将豆浆倒入大锅中,加入适量的清水,点燃炉火。随着火焰的跳跃,大锅内开始泛起层层泡沫,一股浓郁的豆香弥漫在空气中,预示着即将开始的美食盛宴……
在晨光初破的灶台前,一锅豆浆正咕嘟咕嘟地沸腾着,仿佛藏着无数即将绽放的小秘密。
苏油,这位身手不凡的老手艺人,眼神锐利如鹰,捕捉到豆浆中跃动的气泡,随即吩咐身旁的女生们:“看好了,现在,用大瓢舀起这些滚烫的精灵,再让它们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这是让豆浆平息怒火的独门秘籍。”
女生们依言而行,每一次舀起与倾倒,都伴随着一阵欢快的蒸汽升腾,仿佛在为这古老的仪式伴舞。
“记住,这样的‘平息怒火’需得三五轮回,直到豆香四溢,豆浆才算真正成熟。”苏油在一旁,语气中带着几分师父的威严与慈爱。
紧接着,一幕独特的过滤画卷缓缓展开。一个精巧的十字架被赋予了新的使命,它身披洁白的纱布网兜,如同披甲的勇士,被稳稳地悬挂在另一口铁锅之上。
女生们轮流上阵,手中的大瓢如同指挥棒,引领着沸腾的豆浆跃入网兜的怀抱。两个女孩则默契十足,轻轻推荡着架子,豆浆如丝如缕,缓缓渗透,留下细腻的豆渣在原锅中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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