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多久才恢复?他手头的那瓶水喝完了,他又拿过她剩了四分之一的水瓶,喝了一口。
江意看着他,他似是随口一问,可又不像是在说打球。
她回了句,要看对手是谁,若是个入门级菜鸟,我轻松碾压。要是你,我不知道。
进攻是种姿态,现在的你没有。
为什么一定要进攻呢?江意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都觉得自己很傻。
何堂低头看着水瓶,因为有时候没有选择。
江意看着他,她不知道他这几年经历了些什么,但一定是很难吧。
他不说,她也不会主动问了。
那你现在是不是有了很多选择,可以停下了吗?
何堂轻笑,停不下了。
他抬头看着江意疑惑地看着他,解释了句,因为没有选择时的绝望与恐惧刻在了脑中,不敢停下。
两个人湿淋淋地坐着,他的回答是难得正经与真诚,但又只点到即止。
那你这种前进,是可以放弃一切不重要的人和事,是吗?江意盯着他问,她是不是他的可放弃选项,可现在的她,似乎没这个资格和立场来问。
何堂没有回答,打球吧,再打一场。
江意站起了身,等他走到对面,她发球。
若是旁观,看何堂打球是件享受的事。他身形挺拔,腿长,轻轻挥拍或是一记扣杀,动作中都带着帅气。
但跟他对打的江意,无暇欣赏他的身姿,只想打赢他。
这种胜负心,她已经很久没有了。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爽,虽然这场还是她输了,输的很惨,她体力耗尽后,被他吊打,但她没喊停。
最后离开时,羽毛球馆内有自动贩卖机,江意拉住了何堂,你给我买瓶汽水。
她手机放在了他车上,她运动完就特别想喝带着气泡的饮料。
何堂给她付了钱,她拿到手就拧开喝了一口,还把饮料递给他,你喝不喝?
她说话时还舔了舔嘴角流下的一滴汽水,把水递给他时,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单纯,一如她多年前,在高中体育课上,她装作顺便给他买了可乐,递给他时的眼神湿漉漉的,一丝娇羞,不带任何欲望。
这么多年,不变的是她。有了她,他仿佛能找到他的过去。
你能不变吗?
ps:我想死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