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喝,谢谢你带我来。江意眯了眯眼,果然酒精是个好东西,让人快乐,但她今晚最多喝两杯。
这么客气干嘛。陈湛也喝了口酒,你跨年什么安排?
不知道诶。还有两天就元旦了,你呢。
我估计去新加坡,我外婆今年在新加坡的小姨家,干脆我们就跑新加坡过年了。
江意点了点头,挺好的,跟一家人聚一聚。
你要不要也去新加坡度个假?陈湛说完觉得自己又疯了,明明恋爱经验丰富,但在她面前,她总是处变不惊,他却失去理智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
这。。。。。。不了吧,我去过新加坡,和闺蜜去逛街是挺舒服的。出了酒店就是大商场,相互连通着,简直是消费的天堂。
陈湛自知失言,换了话题,你喜欢爵士乐吗?
还行吧,了解不多。不过印象中小时候看美国早期黑帮电影时,每次黑老大们聚会在酒吧,bgm都是爵士乐。江意看着吧台驻唱边弹吉他边闭着眼唱歌,她虽然不懂音乐,是个门外汉,但音乐的力量也许就在于一瞬的共鸣吧,有时候听着爵士,脑中浮现的是那一代黑人的变迁史。
陈湛想不到她还挺懂,俩人从爵士又聊到了美国黑人的种族问题,再引申到了此时的那位黑人总统,这位绣花枕头拿着黑人的票仓,喊着反种族歧视,在承认犯种族歧视运动在政治上具有绝对的正义和非法的意义的条件下,这位绣花枕头是否有嫌疑为了政治选票,进一步将黑人保护起来,让他们再无。毕竟初到美国的每个族裔都受到过种族歧视,东方人遭受到的歧视是最严重的,但他们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在歧视中获得了非凡的成就。【1】
他俩的观点倒挺一致,此时又上了第二杯酒,我只喝两杯。江意强调。
放心,我又不灌你酒。陈湛看了她一眼,她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扫了一眼也没打开。
今天遇见你时,你似乎不开心?他试探着问。
一杯酒落肚,跟他聊得挺开心,江意也没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嗯,不过现在好多了,很感谢你。
陈湛做出无奈的表情,你能总别谢谢吗?搞得我很怕你,你有时太认真了,不苟言笑。
江意不以为然,没事要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江意都不知道,她跟何堂越来越像,不做没用的事,不说无意义的话,高强度的工作下,让她越来越严肃,甚至对人都显得冷血,没什么感情可言。解决问题时,将所有情绪放到一边,将内心的声音压下,一切都是目标导向。这样的确能让人头脑清晰,做事冷静而成功率高。
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跟我倾诉。他真诚地说。
江意看着他,说了句,我没有不开心,我的任何不开心都能在24小时内解决。
你不喜欢跟人倾诉吗?
不喜欢,那是软弱的表现。
啧,可真无情。他说,有不开心应该说出来。
江意反问,那你呢,你不开心会怎样,我觉得你肯定不是跟人诉衷情的性格。
他生硬地吐出诉衷情这三个字,问是什么意思。
江意说就抱怨呗。
陈湛想了想,不会抱怨吧,顶多一个人喝点闷酒。
江意耸耸肩,那不就行了,为什么女人就应该找人倾诉抱怨呢?自己解决情绪不是很好吗?
哇,真cool,陈湛内心赞叹着,她怎么能这么可爱,又这么酷!
她的手机又响了,她瞧了眼,却是按掉了,她难道有男朋友吗?陈湛觉得她像个刺猬,内心柔软的可爱,可外表却表现得不易接近,也许他应该慢慢接近她。
江意拿起衣服,时间不早了,走吧,明天还得上班。
她刚想说感谢他今天这顿酒,但又显得她太客气,说了句,下次我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