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已握住召唤黑市守卫‐‐&ldo;狼犬&rdo;的小喇叭,却被这猝不及防的表白吓了一跳。
赛蒙把那顶王冠隔着我的斗篷戴在我的头上。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总归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笑意。
先是设计拆穿我的性别,又如此儿戏地告白,真是不可理喻。
我摘下王冠正欲往地上砸,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原来这顶王冠,是这样损坏的。
&ldo;反正摔坏了,也要你来修的,不是在黑市里接单,就是被传唤到宫廷接单,&rdo;赛蒙眼里带着狡黠,&ldo;所以,我聪明的乌鸦小姐,你一定会收下的吧。&rdo;
&ldo;我收下,你立刻离开。&rdo;我愤愤地答。
&ldo;成交。&rdo;
赛蒙离开了许久,我都没能平静下来。
我一向行事小心谨慎,自诩聪明,还以猜测客人身份为乐,现在却深陷谜团理不清楚。
我就应该老老实实地,不要接任何与王室相关的单子。
不管我们王国的王子殿下是患了人格分裂症,还是这个王国有一对双胞胎王子,或者是……
我的心脏又开始绞痛,自从我离开海明顿就有了这个毛病。
还有戴羽毛面具的女人,以及那位弗蕾拉小姐,也都不该再去好奇。
赛蒙如何得知或者猜出我是女性也不要再去深究。
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与我相关的事情,是仅仅对我产生了兴趣还是怀着与炼金术有关的目的……
都别再想了,现在不是解密时间,是逃命的时候。
逃跑吧,这就带上所有的金子离开,躲到乡下去,当一个还算有钱的落魄乡间贵族。
☆、那家伙
我又该离开了,这个藏身之所已不再安全。
时间紧迫,我忙碌地收拾贴身物品,顾不得仔细分类,只一股脑地装进麻袋里。
我的目光略过我的书架,像归鸟停栖在巢中一般,落在那本手记上。
封皮已然褪色,它已伴随我走过不少年头。
除了炼金术的研究笔记,里面还记下了一些琐事,譬如某日去给老东西寄钱,某日去林间的墓园探望了母亲。
我信手翻开,新历一九八七年一月十五日,此处画了一个星号。
哦,是那一天。
我第一次见到那家伙的日子。
我穿戴整齐,头戴礼帽手握手杖,风衣的下摆没有一丝褶皱,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袖口和领口。
正要出门,门铃却被拉响。
是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