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已经发现了什么,我眨眨眼,一时间乱了阵脚。
&ldo;你刚刚明确提及那幅画是&lso;真迹&rso;,可是今天出席画展的几位艺术鉴赏家里,有几位认为那是赝品。还有,你当时那么出神地看向走廊,恐怕不止是因为发现了费恩的消失,而是看到了那位收藏家本尊吧……&rdo;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掩面。
赛蒙太聪明了。
我的确不该隐瞒我的发现,可是,与之相关的事情太复杂,我该怎么掌握分寸?
炼金术或许可以说,龙翼会这种秘辛一定不能泄露,那我之前的那几年……
我的心病又发作了。
痛感像洪水一样冲击着我的躯体,这次和上次犯病的时间差太短了,我蜷缩着身体,感觉我的意识要消失了。
我感受到一阵温暖,才意识到赛蒙抱住了我,我好多了。
&ldo;你可别有什么事才好。&rdo;
他伸手擦拭我额头的汗水,我甚至不知道我竟然出了这么多汗。
&ldo;没什么大事,偶尔会心绞痛。&rdo;
我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仿佛不属于我,连我自己都觉得这句话丝毫没有说服力。
赛蒙竟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笃信这家伙一定是在思考该找哪位名医来给我看诊。
罢了,他想做无用功就随他去吧,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车厢里沉默了很久。
赛蒙突然拉起我的手,摊开我的掌心,用手指一笔一划地写字。
&ldo;帮我把莫德尔弄走吧。&rdo;
他指了指前方。
赛蒙的贴身侍卫莫德尔正坐在马夫旁边,履行职责。
手很痒,我连忙抽回了我的手。
赛蒙下拉嘴角,那张漂亮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他大概真的非常不喜欢莫德尔。
我想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厌烦的感觉,莫德尔与他寸步不离,哪怕社交场合都会缀在几步开外,再加上莫德尔效忠于其他人,就更是叫人厌恶了。
我软绵绵地撑起身子,猫腰从车门上挂着的麂皮绒报纸桶里拿出了一份今天的报纸。
赛蒙在我手心里写字就罢了,我可不要拉着他的手写字。
我在脑海中默念油墨的成分和相应的化学式,手轻轻拂过报纸的头版。
油墨凝成了新的字样。
&ldo;怎么做?&rdo;
赛蒙又拉过我的手,我勉为其难的看着他写字。
&ldo;亨利。&rdo;他写道。
我有点惊讶,提亨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