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伯特眯了眯眼睛,他在想究竟经历了怎样可怕的劫难才能让伊丽莎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长成如此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他自己的劫难又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晃神的瞬间,后脑重重地挨了一下。
“嘶……”他疼得吸了口气,“你懂什么叫‘温柔’吗?!温柔?!还是你女性意识觉醒得太突然来不及转换模式?!”
伊丽莎白利落地收起锅子,叉腰训斥:“是你变弱了吧,我现在可是伤员呢!连这种攻击都躲不过去还敢嚷嚷!”
白痴,是让着你的。吉尔伯特在心里说。不过——
“你受伤了?”他把她扯到自己身前。
“啊,嗯,之前打仗的时候,”伊丽莎白含糊道,“一点小伤罢了。”
“哪里?”
“什么?”
“我问你哪里伤了?”
“……我,”女孩子诡异地憋红了脸,“不关你的事!!”
对方却完全不理她说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
“老子问你哪里伤了,快说。”
伊丽莎白低下头,满脸通红地盯着自己的胸,“就说了不关你的事啊!”
吉尔伯特也跟着去看少女被连身裙包裹住的上半身——胸前那两团肉看起来真的比小时候丰满了一百倍还不止……咦难道是……?他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偏偏这时候又想到自己以前毫无顾忌对人家袭胸的情景。
“啊、啊哈哈哈哈是啊,你受伤关老子屁事!”立刻松开抓着她胳膊的手,吉尔伯特尴尬地后退几步,“那,咳咳那个……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也在奥地利。”
其实吉尔伯特一直很好奇伊丽莎白到底是怎么意识到自己是女人的。
他后来知道,她的长大是因为历劫,而能明白自己是女孩子,则是因为恋爱。
本来是去奥地利质问罗德里赫的,却不经意发现了那个蠢女人的心事,吉尔伯特觉得这几天遇到的事都快帅得和他自己一样了。
吉尔伯特以前见过神圣罗马躲在柱子后面、树后面、门后面等等各种后面偷窥意大利的样子。那时候他曾狠狠地鄙视过神圣罗马。但是这一刻他却深刻地理解了人家的不容易。原来许多事会发生那都是迫不得已。比如像现在这样躲在人形雕像的后面偷看伊丽莎白与罗德里赫,就绝非吉尔伯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