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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白竹二人起了个大早。
来时二人本来都穿着厚实的棉袍,现在已然换作了秋装,仍是有些闷热。
洗漱用的水虽极节省,仅有小半壶,但还算干净。
二人收拾好,姜白竹先一步开门,接着就是一愣。
屋外村长老郭带着好些村民,安安静静在门口,也不知等了多久。
见到门打开,人群中才传来些许嘈杂声,仿佛盼到了救星,紧皱的眉头皆是舒展开来,看向二人的眼神中都透着期盼。
老郭按捺住蠢蠢欲动的众人,从一旁人手中端起一叠炊饼,递给二人道:“二位道长睡的可好?先吃些饼吧?”
他虽是这么说,姜白竹二人却看出了众人的急切。
师兄点点头,接过炊饼,拿起一个塞到嘴里,剩下的递给姜白竹。
姜白竹也拿起一个炊饼,把盘子交还给村长:“无妨,我们就不耽搁了,边吃边聊吧。”
村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呼出一口气。
他挠挠头,又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二位道长莫介意,我们也是着急,这马上就过年了……”
师兄笑道:“理解的,您带路吧。”
姜白竹小口啃着饼,点点头。
二人在村民们的簇拥下到了祠堂。
祠堂不大,却五脏俱全,是村中唯一的砖瓦建筑,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
村民们在村长的安排下留在了祠堂外,独村长一人带着二位道长进了堂内。
姜白竹跟着村长老郭跨过门槛,打眼就瞧见正中空落的神位,坛前香火不少,却并不旺盛,聊聊几缕蓄起的烟雾都将散未散地飘向左右两旁。
而两旁则密密码码地摆了不少被红布包裹着的人形小像,烟雾飘过,不论多少皆被其吸收得一干二净。
正是村长先前所说的“童子像”。
二人早知定是这东西有问题,本以为最多也就几尊,没想打眼一看竟有十几尊之多。
看见此情景,姜白竹神色就是一凌,师兄脸色也不大好看。
村长小心的看了看二人的脸色,诺诺道:“一共十四个童子,花了二万八……”
他痛心道:“谁知道这劳什子童子请来了,龙王却没了,我们怕这些童子有问题,就都盖上了红布。”
二人对视一眼,姜白竹皱眉上前,手掐金光诀,口中念诵金光神咒,迅速的将就近的一尊小像上的红布揭开。
村长眼见姜白竹二话不说就去掀红布,本欲阻止,却想起自己请二人来的目的,又讪讪收回了手。
就听耳边一声刺耳尖啸,被揭开红布的“童子”皲裂开来,露出了内里怪异通红的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