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一种幽会被抓了个正着的别扭感,虽然她和裴宴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走进洗手间,戚许若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岑知雪知道她和裴宴深之前的关系吗?
另一边,病房里。
岑知雪在戚许若烟走出去之后走进病房。
她看了眼裴宴深打着石膏的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么不小心?”
裴宴深眉眼淡淡:“你怎么来了?”
“我忙的很,你以为我想来?”岑知雪直言不讳,“伯母让我来的,医院楼下有人看着,我想走也走不了——对了,提醒你一下,估计他们看见了戚许若烟,你要早做准备。”
“他们知道戚许若烟没死,就会知道你为什么拖延领证,你知道他们的手段,小心为上。”
裴宴深眼底的眸光瞬间冷肃。
岑知雪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盘算什么,她提醒道:“阻止是来不及的,而且你越插手阻止,他们就算不知道戚许若烟还活着,也会想办法知道。”
她说的没错。
如果戚许若烟没回国,她还活着的事谁都不会知道。
但这件事就像纸包不住火一样,她多待在北京一天,就迟早会被他家里人知道。
八年前,他们用戚许若烟的前途威胁他,让他回家。
而他们这次又会采用什么方式?
裴宴深不知道。
岑知雪让肖鄢给自己削了个苹果才让他出去。
她慢悠悠吃着,看着裴宴深的神情一点点变得肃穆。
“也是挺可悲的。”她含着苹果香甜的汁水,嘴角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们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竟然还不能做自己的主,想娶谁,想嫁谁,都得按照别人的意愿来。”
裴宴深目光深邃:“这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