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居然做成而登在第四卷第五号里了。自此以来,豫才便常有文章送来,有
论文、随感录、诗、译稿等,直到《新青年》第九卷止。&ot;鲁迅也曾在《ii内喊》序中说及此事(见前引),鲁迅一向提到玄同,都是用了很亲切的语气的。鲁迅平常也很称道玄同的文字,说:&ot;其实畅达也自有畅达的好处。例如玄同之文,即颇汪洋,而少含蓄,使读者览之了然,无所疑惑,故于表白意见,反为相宜,
效力亦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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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因为鲁迅南下,和北方友人隔绝甚久,又因钱玄同的有些言
论,如&ot;人过四十,便该枪毙&ot;等说,为鲁迅所不满,于是两人遂渐渐疏远了。鲁迅所作的诗,《教授杂咏》三首,其中一首是讽嘲钱玄同的,诗云:&ot;作法不自毙,悠然过四十;何妨赌肥头,抵当辩证法。&ot;1一九二九年,鲁迅往北平,在一次给景宋的信中说:&ot;往孔德学校,去看旧书,遇金立因(即玄同),胖滑有加,唠叨如故,时光可惜,默不与谈。&ot;2钱氏也在《追忆与略评》中说:&ot;我想,胖滑
有加,似乎不能算做罪名,他所讨厌的大概是唠叨如故罢。不错,我是爱唠叨的,从二年秋天我来北京,至十五年秋天,他离开北京,这十三年之中,我与他
见面总在一百次以上,我的确很爱唠叨,那时,他似乎并不讨厌,因为我固唠叨,而他亦唠叨也。不知何以到了十八年,我唠叨如故,他就要讨厌而厌不与谈。但这实在箅不了什么事,他既要讨厌,就让他讨厌罢。不过这以后,他又到北平来过一次,我自然只好回避了。&ot;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就很疏淡了。(钱玄同氏,对于国语运动,贡献极大。国音字典例言,即系钱氏手笔,黎
锦熙说这是最精细、简明、切实之作。)
章门弟子之中,黄侃〔季刚)似乎处于颜渊的地位(章氏国故《论衡》,黄氏
作赞,以&ot;侃幸觏秘书,窃抽微旨,虽牛蹄之涔,匪尽于大海,而洪钟之响,或借
于寸莛&ot;作结:)。鲁迅却和他不通闻问;五四运动,北大诸学人,提倡新文化、新文学,章氏弟子都参加这一运动,而黄侃独持异议,志趣本不相投的。其他
弟子以史学著称的,有朱希祖(字迭先,海盐人。归国后历任海盐县知县,浙江两级师范学堂教员,北京大学、女子师范大学教授,中央大学史学系主任,著有《上古文学史》、《中囯史学通论》等书),他在两级师范、北大、女师大等校
时,均与鲁迅同事。两人之间交谊并不深。一九二五年,许景宋对鲁迅提到朱氏在讲文学史时,说到人们用假名是不负责任的推诿的表示。鲁迅在回信中说:&ot;夫朱老夫子者,是我的老同学,我对于他的在窗下孜孜研究,久而不懈,是十分佩服的,然此亦惟于古学一端而巳,若夫评论世事,乃颇觉其迂远之至者也。他对于假名之非难,实不过其最偏的一部分。如以此诬陷毁谤个人之类,才可谓之4不负责任的推诿的表示,。倘在人权尚无确实保障的时
《鲁迅全集》第7卷,第866页。
同上书,第348页。
候,两面的众寡强弱,又极悬殊,则须又作别论才是。例如子房为韩报仇,从
君子看来,盖是应该写给秦始皇,要求两人赤膊决斗,才箅合理的。然而博浪
一击,大索十日而终不可得,后世亦不以为&39;不负责任&39;者,知公私不同,而强
弱之势亦异,一匹夫不得不然之故也。况且,现在的有权者,是什么东西呢?
他知道什么责任呢?民国日报案,故意拖延月余,才来裁判,又决罚至如此之
重,而叫喊几声的人独要硬负片面的负责,如孩子脱衣以入虎穴,岂非大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