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却仍心有疑虑:“此案早已作结,又有什么隐情可言?”
“不知道。”韩昭口里说道,心里却是清楚不过。
隐情,自是有的。因为这本来就是她上京赴考的目的啊。
只是,前世的自己,在追逐那一抹白月光的过程中,忘记了而已。
他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仍是那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让她不由感慨:这个前世她曾认为是“简单清白,和这样的人渡过余生也不会累”的人,还真一点也不简单。
不知她心中小九九的谢遥,只是交待了上头的意思,让她主理此案,而他大理寺正则任覆核一职。
说罢,只问:“可要备车?”
备车,自是到魏府去。韩昭却摇了摇头:“就算去了,要紧的物事也不是被贼人偷了,便是根本不在魏府之中。反而这贼人所图为何,我想我们很快便会知道。”
说罢,便让一队衙差去做做样子,搜查物证,再让手下司直为到魏府抄家的主簿作笔录,然后让一名主簿到大理寺的阁楼中,寻找自燕王长史案以来,魏康主审过的每一宗案件。
一番交代下来之后,自己却是批核起其他已在大理寺初审结束的案子来。
谢遥忍不住问:“子曜当真毫不着急?”
韩昭笑笑,没有回答,却在回家路上借取药之便走了趟药材铺子。
内堂果然坐了生人。
说是生人,却又不然。韩昭看见他的刹那,脚步不由得顿住。
那人却是忍不住了,直接跳起身来,正要叫嚷什么,韩昭大步流星的走到他跟前,直接用手掩住了他大张的口。
“师兄还是那么冲动啊。”
那人又是一跳:“你怎么——”
“怎么会认得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还是怎么会说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还是这么冲动?”
韩昭见他下颌快要掉到地上的样子,悠悠走到榻前坐下,表情似笑非笑:“因为我和师兄一样,都重活一世了啊。”
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什么……重活……”
“本来我还在想,我们已经决定好要做的事,到底谁要来搅局,究竟是自己人,还是恰好也是知道当年内情的其他人?我也不能确定,究竟是重活一世的我在无形之中改变了这天下的走向,还是有别的人和我一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