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眼睛因为充血十分模糊,隐隐约约看见她好像哭了在求人,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仔细一听,他听到了她的哽咽声。
他对她而言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人,她为什么要为了她连自尊都不要呢?
就因为内疚或者是愧疚他所以才这么做对吗?
后来,她敲了差不多十分钟,里面的人终于受不了她的聒噪打开了门,看见她们确实是当地的旅客而且白修寒的确是背负重伤。
大妈和她一起把白修寒给扛了进来,大妈找了许久才找到了医药箱,随便拿纱布先给他止住血。
陶允打了一碰热水过来,拿毛巾沾湿了后给他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她守了他一天一夜。
后来第二天白修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躺在了一个镇上的医院,而陶允坐在他身边用手撑着下巴打瞌睡,看起来十分的疲惫和操劳。
大妈这时候走了进来说道:“姑娘,这费用我先替你交了,只是你送我的这项链是不是太贵重了一些?”
这时候白修寒眉梢微微抬起,盯着她手上戴着的那条项链,眼中亮起了血红色的怒火,冷声问道:“这项链哪里来的?谁让你碰的?”
大妈着实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继而说道:“这是姑娘给我的啊,说这是换医药费的。”
白修寒直接推醒了睡着的陶允,森然的看着她。
大妈哟了一声,暴脾气来了挡也挡不住,“你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你都不知道姑娘昨天为了你一天都都没有睡,为你的事一直在忙活还求了我很久我才托关系把你送到了镇上的医院,要不然你早就死了,你一句话都不感谢姑娘,你还这么对她,你是个男人吗?”
白修寒不理会她的话,瞪着陶允冷冷地审问道:“她手上的项链,是你从我身上拿走的吗?”
陶允知道他为了什么生气了,她承认,是她拿的。
白修寒眸光犀利而阴冷地望着她,咬牙怒道:“你不知道那东西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吗?你怎么可以把她送给别人,你有什么资格,我问你有什么资格?你以为我救了你就对你有感情了吗?陶允,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自以为是?”
“对,我没有资格去拿你东西去换医药费,可是我们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们总不能够白白占别人的便宜吧,我又没有说不赎回来,你刚刚好了一点你就大动干戈,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猫有九条命可以让你随便挥霍吗?”
“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和你说话,给我滚出去!”
白修寒指着门让她滚,她深吸了一口气,拉着大妈一起出去。
大妈为她感到不值,碎碎念道:“这样的男人你也要啊?姑娘,听我一句劝,这样的男人要不得啊,动不动就向你发火,不就是一条项链吗?我还回去就是了,这医药费等姑娘你有钱再还我。”
“可是……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懂得人情世故,可是里头那男的不懂,你是个好姑娘,但他不是个好男人,你还是离他远点吧,如果是男朋友马上分手。”
陶允低下了头,嘴边略有些苦涩的香甜在荡漾,“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才不会找一个动不动就发脾气的男人做男朋友,不过这事也不能够怪他,毕竟这条项链对他而言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我不问自取是为偷也,所以他生我气,也很正常。”
大妈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可这项链明摆着就送给女人的,难道他心有所属1;150850295305065了?”
“我也不知道,不管怎么样谢谢您了,您还是把项链还给他吧,我给你写个欠条,这样我赖不了这账,您看行吗?”
“好,我先进去了。”
白修寒扶着额头,本来就身负重伤的他如今内伤加外伤真的快把自己给逼疯了。
大妈敲了敲门,然后进来,把项链归还给他。
“你不要怪姑娘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拿走你的项链,昨天若不是她在门边一直敲门一直求我,我都不会让你进来,天都还没亮姑娘就寻思着要把你带到镇上的医院,她守了你一个晚上都没有合过眼,害怕你会醒不过来,一直给你擦汗擦身,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你刚才还要这么对她,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个人有没有心,怎么能够跟石头一样硬,算了我还是不说你了,免得你听了会心里难受,到时候受伤的还是外头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