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等候的两名黑影则在白玉堂打偏软剑的时候飞快逃走,丝毫不顾虑同伴性命。
白玉堂在展昭已将那人制服,也不恋战,湛卢出鞘专攻其他二人命门,几招之间打的他们再无还手之力,石子飞出分别落在胸前,同样定住。白玉堂收剑,把二人踢到床板,展昭借着月色吹亮火折子,点着一根手指粗的蜡烛。
“走水啦!走水啦!”
正待两人走出屏风,院里传来一阵阵叫喊。
“走水?!”
白玉堂推开木门一看,围墙之外的几间屋子从屋顶燃起,远远看去火势冲天。
“那间不是……”白玉堂皱眉。
“余少天暂住的屋子,走!”展昭心道不好,今晚因为知道有贼人闯入,特意让余少天换了间房子,他们二人在这守株待兔,谁知贼人是来了,遭了火的却还是余少天那里。
“同天盟内贼不少啊”,白玉堂感叹,这换房子一事是晚上临时觉得,知道的只有展昭白玉堂余管家和几名随从,余管家向来唯他家少爷为尊,万万不可出卖余少天,而随从嘛,就要看今晚事后怎么找了。火势越来越来,还没靠近两人就闻到一阵冲鼻的油味传来,齐管家被惊醒,杵着拐杖指挥人泼水救火。
“余盟主人呢?”白玉堂看外面几个不敢进去的随从问。
“白…白少侠!盟主他在里面!在里面!”那随从如同看见救星,紧紧抓住白玉堂衣袖,指着火光吞噬的屋子道。
“…………水给我!”
白玉堂虽然阴狠,却也不忍看人活生生被烧死,加上展昭案子未破,余少天死了可不好交差。随从连忙从赶紧来的丫鬟手里夺过水桶,双手递给白玉堂。
“我去”,展昭早一步接过,直直从头顶倒下,蓝色布料湿透。“你在外面看着,我找到人就出来”,不等白玉堂反应,迅速使轻功踏进火中。
“猫!”
白玉堂气急败坏,见吗随从还呆呆的,直接自己去抢了水,同样倒下后闯进去。
“余盟主…余盟主…”
屋内横梁倾塌,展昭左闪右避,撕下发带捂住口鼻,煤油夹杂着木材的烟气十分熏烟,展昭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挤出生理泪水,继续往里间走。
“猫儿!”白玉堂进来时展昭已经不见身影,同天盟下人不多,这场火又是人为引起,根本没办法浇灭,只能等它燃烧殆尽。
“死猫!贼猫!要送死比谁都快!”
白玉堂暗骂,湛卢在前挑开烧的不成形的桌椅。
“玉堂”,展昭扶着昏迷不醒的余少天走出,就见白玉堂迎面走来。
“死猫!”
白玉堂打偏正欲掉下来的悬木,一把他住手臂,也不管余少天死活会不会被砸到,向外逛奔。
“少爷!少爷没事吧!”
余管家和一干随从从展昭白玉堂进去后就睁大眼睛盯着门口,生怕他们也被困在里面出不来。等终于见着白玉堂身影,纷纷松口气,余管家首当其冲上前接过余少天,几名随从跑出去请大夫的请大夫,扶人的扶人。
“哈哈……”白玉堂摸了把脸,见展昭满脸漆黑,只剩一对猫眼圆溜溜的转,忍不住大笑。
“你不要笑,你比我还惨”,展昭无语,伸手在白玉堂脸颊抹过,一道掌印从耳根划到嘴角,不等白玉堂反应,转身走到余少天身边。
“展大人,我家少爷这……”余管家语气颤抖,不断捏余少天人中。
“不用紧张”,展昭出言,“盟主当时倒在床上,应该事先被人迷晕,现下多半是药力未过,你先扶他找个地方,让大夫瞧一瞧,估计不出几个时辰就醒了。”
“多谢展大人跟白少侠”,余管家听言不由放松下来,把余少天交给一旁的随从,转身对展昭白玉堂行了一礼。
“客气”,展昭拱手,“余管家先去照顾盟主吧,这边我跟白兄善后。”
“走走走,跟五爷回去洗脸!”白玉堂勾住展昭肩膀,看也不看还在烧的屋子,转身朝住处走去,好在展昭一向有责任心,指挥几名忙里忙外护院看好周围,防止夜风吹走火星,引燃四周树林,又叫了几名去院外查看,以防万一。好在火大是夜晚,展昭与白玉堂又背对着火光,要不然江湖上指不定哪天就得传闻南侠和锦毛鼠居然被火燎的满脸土灰,狼狈不堪,锦毛鼠变成了灰毛鼠。
昨夜那场大火惊动了不少人,余少天半夜惊醒,叫来所有随从,发了一通大火把人和三名黑影通通关进密室,势必不找出内奸不放人。三位长老早早赶来,见余少天好手好脚的躺在床上个个道万幸。
“多谢三位长老,托先父保佑,少天昨夜没死在那场火里,今日还要劳烦各位跑一趟,内心惭愧不已,可惜少天身子没大好,不能亲自接待,还望长老们见谅。”余少天面无表情,攥紧手帕躺在枕头上,也不看三位长老,只盯着身上锦被开口。
“看不出来,余少天嘴皮子挺溜”,门外,白玉堂传音入密给展昭。这时候里面正谈的精彩,他俩也不好进去打扰,索性坐在木栏上听八卦。
“盟主哪里话,你是我等看着长大的,亲如子侄,可惜先盟主去世的早,我们做叔叔能照顾就要照顾,盟主放心,昨夜放火的贼人,我们拼了老命也得给你找到。”李长老开口,只当没听见余少天先前冷冰冰的话,一副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模样让白玉堂直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