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强忍着笑意没有笑出来,看不出当日雍容华贵的朱春荷,能说出这般粗鲁的话语。
可见这些年因为田云武的病情,也积怨已久。
田云武黑着脸没有说话。
陆沉雪说道:“这事,我们还是先找一间没人的房间再说吧!”事关田云武的面子,大庭广众之下洽谈委实有些丢人。
让人安排了一间靠角落隔音效果好的病房。
朱春荷看着田云武黑着的脸,埋怨道:“现在韩先生就在以前,我们让他试试。你黑个脸给谁看。”
“人家韩先生又没得罪你。”
田云武微怒,“都看了多少医生了,一个起作用的都没有。现在又找个小年轻,毛都没长齐能有多厉害。”
“这么多年都已经过来了,还有看的必要吗?”
他们夫妻二人前前后后因为这事,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想了多少办法。针灸、艾灸、吃西药、吃中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
可就是没办法嘛!
朱春荷被田云武呵斥了两句,两滴晶莹泪水吧嗒从脸上掉了下来,“你还好意思我。”
“你确实是没啥,可苦了我了。受了这么多年的活寡。”
朱春荷三十七八的年纪,真是需求量大的时候。可偏偏田云武不给力,让朱春荷好生烦恼。
那天见识过韩起的医术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所以等田云武一有空就联系陆沉雪过来找韩起了。
田云武虽然生气,但看见朱春荷流泪立马乱了阵脚。他最怕的就是自家夫人流眼泪了。
连忙换上笑脸,“夫人,不是我不想治。只是我看这年轻人不像是有真材实料的人。”
“要不然我们去找鬼手吴神医去看看,他可是我们平城出了名的大夫。之前是碍于面子没去,既然你提起了,那我们就豁出面子去试试。”
可朱春荷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你个没良心的,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嘛!”
“晓得你是男人拉不下颜面,所以我一个女人家才到处打问。为了不丢你面子,询问时还不敢多说。”
“你要脸,我就不要脸了吗?”
朱春荷坐在床边抹着眼泪,田云武手足无措地在一旁安慰。
韩起嘴角一抽,看得出朱春荷这场哭戏,三分是委屈,七分是演戏。一记苦情戏逼迫的田云武马上就要上钩了。
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员。
他就真不信,朱春荷为了这事大哭大闹。
陆沉雪轻笑,说道:“田厅,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家弟弟的医术连吴得道吴神医都自叹不如。”
“前段时间,我家瑶瑶生了病。吴得道说治不好,可最后还是被我这弟弟看好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吴神医。”
听着田云武看不上韩起,陆沉雪微微有些不高兴。
陆沉雪和自家夫人都如此推崇韩起,田云武这次多瞧了几眼。平平无奇的普通人,除了一身气质不凡以外,似乎看不出什么亮点。
韩起看田云武看了过来,说道:“田先生要是不信我,大可以去吴得道那里试试。”
“但在他治病之前,告诉他一声,这病只有我能治。到时候若是他还敢接手,那任凭田厅惩罚。”
田云武闻言,脸色再次阴沉下来,“你是说吴得道惧怕与你,听见你的名号连病患都不敢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