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睡到三点钟醒来,想去竹林公园,又觉全身酸痛,又继续睡,一直睡到吃晚饭时才起来。《母亲》的电视播。了一半又停电,父亲要母亲去外面遛遛,只剩我在洗衣,洗完了仍没电,在房间慢慢折着那雨衣,心想,连六十多岁的父母都知道相伴去散步,四处遛跶,而自己却有些孤独,有个人陪伴是不是好些?没有这么冷清?
我本该写一封信问候韩燕的,告诉她我的上班地址,叫她来玩,可是一想到她的心只属于一个人,我就心淡而有些怨恨,沈更是不可能,这时,我只能怨这小城,常常没电要点焟烛不能看电视剧。
就在我收拾好想要出去时,却有电了,《八月桂花香》大结局总算看完了,又看《万紫千红》沈殿霞的演唱会,唱完后她拉着乖女出来唱歌,说舞台上最大的安慰是掌声,在家最大的安慰是听到女儿叫妈妈,她说她结了婚生了个女,两个月后又离婚,那时她好徬徨,好迷惘,全靠朋友的安慰才度过了这个难关……她的女儿也好可爱,我心有所感,以后生了女儿,也培养她唱歌弹琴,吟诗作画,那也是人生的一种寄托和愿望呵!但要去赚钱才舍得买,精神的需要,也要物质的成就才能满足。
晚上,又起风了,如秋天般温情柔和,可是一吹风,我的全身就会起风疱,又痒又多,一掻,就更大更红肿,有时还没起风就痒了,又不想去看医生,真烦呀。
骑单车出来值班,夜风吹来,真不觉得什么孤独了,天空是这样宽阔,街上人群来来往往,怎么会想要朋友陪伴?就算有对对情侣路过,也不觉那么刺眼了,迟早这一天会来的,不是吗?凡事顺其自然也是很好。
风敲打着铁门,发出“咔咔”声,像人一样在推门,外面是人声,单车的铃声,汽车声,树叶子的“哗哗”声,一切都在不安静中。
回来小城上班快一个月,好象回来很长时间似的。在这些日子里,我常常想起沈和韩,与他们相处的每一个时光,他们也会想起我吗?我的调走离开五山让他们作何感想呢?他们或早己把我忘记?我也想不到,调出来城市后的生活,会让我感觉什么都这样的失意,真的,以为逃离了和他的失意,就不会再失意,不知道是真的更加失意。
他曾说:“你不觉得失去的比得到的多吗?”
九一年四月二十七日
今天没有再写小说。
值班七点钟起床,快八点钟回来没再睡懒觉,躺在沙发上听歌,读日记。这时间难得有,所以很悠闲自在。
吃完早餐,十点钟又做饭,慢慢吃完午饭,又赶十二点钟上班。
写了一封信给菊芬,阅了文学报,三点钟她们来上班,我去卫生局看医生,想买些药的又放不开走了。进门市部时,邓,何都笑我,我也不知她们笑什么,知是廖引起的。
一个人去街买了东西,拿了那张合影照片,看了衣服然后才去寄信和寄照片。
那张照片我也蛮喜欢,邓说我像母亲,五官很像。照片光线很好,我的眼睛肤色都有神采,笑起来还是那么天真可爱,肉痴痴的圆脸蛋很可爱。匆匆回来发现买的袜子一长一短,又和邓一起去换,又踫见彭秀冰,她们以前在五山是好友加闺密的,现在的接触却不那么自然亲密?象我和韩燕吗?
我问邓她们下午时笑我什么?
她说:“廖说你象没戒奶的孩子。”
“管他不说。”
“你是都是给人这种印象。”
“我是啦。”我的孩子气傻得可爱,我真的好傻。如果要变成别人那个样子,怎么不容易呢?夸张些,做作些,虚伪圆滑些,凡事为什么这样认真呢?可是,我偏偏讨厌这些,我为什么要做一个连自己也讨厌的人呢?
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太多的虚假,那些真挚的情感,真诚的待人,在人际关系中根本难以看到。当然,我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傻傻的小女孩子,这样也很好呵。
回到店里,坐着闲聊,邓画了一个人像,像个稻草人,我说我画,帮她设计一套短衣裙,看得邓笑得开心,她说还说画的像些,不知还像什么鬼,我说像个母夜叉,她还在笑,不觉己下班,她说了她家的住址给我,约好明天去她家玩。
下班后,邓说带我去中医院她的朋友处打针。
她说我打完针也不会对医生说:“谢谢你的。”
我说应该说谢谢你吧。
她说对我就不用这么客气:“我教你呀,打针不用这么害怕这么弄的。”来的路上她说我还小孩子一样,要关心我。
她还说过她有大专文凭《企业管理》方面的,我说我姐也想学,她说:“你学差不多。”
她意是说我还年轻,但我对企业并不很感兴趣。
其实年轻,也并不是就好,所感受经历的,都不够中年人丰富,收获的也不够多。
不是所有播种的,都会有成果,而春天不播种,发芽,开花,秋天就会一无所获。我们就要做好播种的准备。
不要再对生命茫然若失,去看看我那小外甥旎旎,真是非常可爱,两三天不见,知道两脚踢踢,笑笑,凝神地望着她妈咪,我高兴得很,惊讶于她的成长,“哗哗”的,说有半岁的孩子那么大了,三姐说这也太夸张了吧?都怪我太喜欢这孩子,长得好漂亮。
看到可爱的孩子,才知道生命的可贵,对生活的热爱,活着的轻松,快乐!就想起要去做生意赚钱,买漂亮的裙子。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