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五月二十日
中午下了班我就去大姐那小卖部坐,吃橙子。
吃完午饭一点多钟去韩燕家,她刚睡醒,开玩笑说:“坏蛋,一个多月都不写信给我,我想写又不知地址噢。”
我说:“我也想写信给你的,那股冲动让我难以禁止,可我恨你,恨你有了男友忘记朋友。”
“送这支笔给你,以后写信给我就用这支笔,不准写给别人的。”她又痴情了,使我忆起以前我们在一起的痴心快乐,这样说着痴话。
“在五山里面开不开心?”
“当然也有烦的时候,整天都在那里闷着,夜清的时候就会想起我们说过的话,共度过的时光。”
“要是不恋爱你会更烦。”
她这样认真地说时,我己经不再恨她恋爱了,想想,如果她现在不是与男友在一起快乐,我又不在她身边,她烦恼不是更让人担忧吗?只要他是韩的安慰和寄托,我应该为韩燕高兴,应该祝福他们。
韩燕说:“难道你恋爱了我也妒嫉么?不过真是有过也不知。”
她叫我拿书看,我的充实和快乐就这样来了,好象昔日的空落就在这一刻寻补回来一样,我借了一本三毛的《我的宝贝》与一本《未来家庭形态》人文丛书,在客厅里坐到两点钟。
我们都说:“这次分别的时间最长了。”
她还说:“看是你最无忧虑的了,不知又是不快乐。”
“你呢?打算几时调出来?是你先还是他?”
“出来又要找住房。”她的意思是以后结了婚在单位住,不过很难找房,双职工也难。
我不知,她对未来早己有安排,地位又比我好,而我呢,未来的家还不知在何方?
我说:“小两口带一个孩子生活,总比在大家庭里自由。”现代人都爱自由。
我们一起去逛街,我用单车跶她,边聊天,她买了双皮凉鞋,皮带,一起去我上班处,与她在门市部里坐了一小时,和邓雪梅见了面也新鲜。
我又送韩燕回去,四点多转回来,问邓:“学习烦不烦?”
她说:“坐监一样,没上班好。”
我说:“去了三天,谈话也谈了三个早上,什么也被我们聊到了。”
我说:“今天好开心。”
邓说:“有人和你聊天呢,现在就习惯了吧?”
我说:“早习惯了,我的适应能力有这么差吗?不过刚来时真是好烦。”
她去翻那本《我的宝贝》有一片心形的叶子,她说:“这是你情哥哥送给你的心吧?很够诗意,一片叶代表一颗心,你要哪一颗?”
我说:“我要最大的那一颗心,才装得下整个的我。”
“你不是很贪心?很多心小心他在外面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