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何方顺不解地问。
“我得提醒你一下,所谓的责任、信念,是基于你这个所处的这个位置所考虑的,如果一旦没了这个位置,你的感慨就是虚幻的。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对于你来说,级别和职务都应该是排在第一位的。没有了这个追求,你其他的追求都没有基础支撑。”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追求权力比责任和信念更多一些?”
“对。权力越大,责任和信念就越大。一旦你没有权,比如今天的你就是你们厂里的那些工人,你肯定也只是在考虑着厂子什么时候改制,好拿上最后一笔买断钱走人,而不会去考虑怎么把厂子带好。正是因为你有了这个权力,所以你才会觉得有了责任和信念。”
何方顺承认她说得对,但是,又总觉得她所说的跟自己所想的有些冲突,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只得勉强驳道:“也不是所有工人都这么想,至少还有人是真心希望厂子好起来的。”
“或许有异数,但你也得承认,这是少数的。”许心月口才惊人,毫不思索地反驳着,“再试想一下,如果你今天是一市之长,你考虑的显然比东安厂的问题大得多。所以,我并不掩饰自己对于权力的热爱,因为我觉得,只有我的权力更大,我才能做到更多的事。”
见何方顺沉默下来,许心月婉然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说:“行了,不说这个了,菜都快凉了。”
何方顺沉默下来,并不是因为无话可说了,而是突然想到姜艾对他说的那事,他想告诉许心月,听听她的意见,但见她今天心情好,也不忍心破坏,听到她的话,他也笑着说:“好,来,干杯。”
许心月的酒量应该是很大的,在官场上混的女人如果没有酒量,那简直是异类了。不过两次在家里跟何方顺喝酒,她都没喝多少脸上就泛起了红晕。或许她只是想借酒生情而已。
“像,真像。”她两眼迷离,伸手去抚摸何方顺的脸。
何方顺任她抚摸着,他知道她又想起了丈夫。“你们很恩爱?”
许心月微微一颤,收回手来,说:“或许吧,我不知道他怎么想,但我是爱他的。在我们结婚的那几年,经常像这样一起在家吃饭,现在想想都觉得甜蜜得像要醉了似的。”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升官了,而他原地踏步,日子一长,他的心态就不平衡了。或许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总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必须比妻子强,而一旦妻子强过他,他就不舒服了。”许心月苦笑说,“再后来,他听到谣言,说我跟某个领导有关系,于是我们就闹开了。但是,他的闹并不是像别的男人那样打骂,而是冷暴力。而且,他还瞒着我去收贿,数量非常大。”
“然后你就……”
“嗯,别人都说我狠毒,就连我们两家的家人都这么说我,但是他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是我亲手送他去监狱,那么我们两人都会毁掉。”
“我理解,你当时肯定很伤心。”
许心月点点头,抽了一下鼻子,做了次深呼吸,说:“算了,不提他了,来,喝酒。”
喝了几杯之后,许心月就有些瘫了,何方顺扶起她,她的体温一下子从那薄薄的裙子上透到他的手里,她的身子很热,何方顺的血液也被激得沸腾了,一把将她扶在软软的床垫上,压了上去。
但许心月却很快地翻过身子,将他压在了下面,双手胡乱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她的指甲划到了他的皮肤上,火辣辣的痛。他也顾不得许多,抓住她裙子的下摆往上掀。
她很配合地伸出手,脱了裙子。顿时,一具只穿着贴身内衣的胴体就出现在何方顺的眼前,他两手一把握住她的饱满之处。
许心月身子往上一颤,落下时正好落在何方顺已经肿胀的地方,她似乎感觉到了,用力地推动了几下。何方顺更加难受,他抱着她的腰向上托了托,而许心月借势起身,倒转了过来。
何方顺的目光所到之处,只是见到两片厚肉之间,薄薄的小内紧紧地包裹着,形成一个凸起,凸起的中间,又有一道明显的缝隙。他轻抚着,用手指勾开那片布,看到了他所希望看到的东西。
与此同时,他感到下面一热,一阵激动,嘴巴也不由得凑了上去。许心月浑身也是一颤,像是为了摆脱这种难耐的冲动,开始激烈地点起头来。
何方顺想接她上来,但她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固执地不肯。他也只能由着她。他看不到她的脸,只听到一阵咕咕的声音,这个声音加上身体的舒适感,突然之间他就喷了。
而许心月并没有松开,耐心地等待着他在嘴里痉挛,片刻之后,何方顺回归平静,她也转过身子,疲倦地躺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