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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莫可奈何。姜衿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可事实上，孟佳妩都惹不起她。她就更惹不起。偶尔说两句不怎么中听的话，却不敢过分。&ldo;饿死了都，我们吃什么呀。&rdo;童桐转移话题道，&ldo;也就两个小时，好紧张哦。吃了饭我还想洗澡，还想午睡，出了好多汗，感觉衣服都没法穿了。&rdo;&ldo;天呐，你还想着洗澡！&rdo;李敏有些无语，边走边道，&ldo;得了吧，吃了饭赶紧睡一觉才好。&rdo;&ldo;晚上洗澡也来得及。&rdo;楚婧宜笑笑道，&ldo;中午就算了。时间很宝贵的。&rdo;&ldo;好吧，&rdo;童桐无语道，&ldo;那我们吃炒菜米饭吧，五个人呢。&rdo;&ldo;行。&rdo;李敏抬眸看了其他三人一眼，征询。&ldo;我无所谓。&rdo;&ldo;什么都行。&rdo;姜衿笑了笑，&ldo;我就想吃个回锅肉。&rdo;&ldo;唔，&rdo;李敏诧异地看她一眼，&ldo;你别告诉我你是怎么都吃不胖的那一种，太讨厌了。&rdo;姜衿笑而不语。‐‐五个人在学校门口一家川菜馆吃了饭。不到一点，回宿舍休息。下午接着训练，晚上没有拉歌，被变态的阎寒带着跑了两千米。一整天下来，骨头都散架了。孟佳妩和姜衿没有心情斗嘴了，童桐和楚婧宜也没有精力洗澡了，甚至，李敏嫌麻烦，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呼呼大睡一整晚，呼噜声非常响。第二天早上醒来，王绫就有意见了。一边抹防晒霜，一边抱怨道：&ldo;你怎么晚上睡觉还打呼噜啊！&rdo;&ldo;嘿嘿，太累了。&rdo;李敏性子爽朗，被提到这个也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ldo;要不然没脱衣服的缘故，没睡好其实。&rdo;&ldo;我也没睡好。&rdo;童桐打着哈欠添了一句。&ldo;睡一觉醒来浑身更疼了。&rdo;姜衿抑郁地添了一句，正系腰带，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小胖。&ldo;喂。&rdo;姜衿有点意外，一只手扣着腰带，拿了手机去阳台。&ldo;小衿姐。&rdo;小胖的声音带着点哭腔，&ldo;你在哪呢？&rdo;&ldo;学校呀，我们已经开学了。&rdo;电话里小胖重重哽咽了一声，粗声道：&ldo;你来东辛庄吧，叶芹死了。&rdo;&ldo;……&rdo;耳边&ldo;哄&rdo;一声，姜衿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是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小胖&ldo;哇&rdo;一声，在那边哭起来。&ldo;你说什么？&rdo;半晌，姜衿迟疑道。&ldo;叶芹死了，昨天半夜尸体就回来了，叶叔和阿姨都崩溃了，你快过来吧。&rdo;&ldo;乔……乔远呢？&rdo;&ldo;四哥有事去外地了，这几天不在。&rdo;&ldo;……&rdo;姜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ldo;她被学校外面几个小流氓轮j了。&rdo;小胖最后一句话回荡在耳边，姜衿神色木木地走进了宿舍。其他几人都已经收拾好，眼见她进来，童桐笑着招呼道：&ldo;就等你了，赶紧走吧。&rdo;&ldo;你们走吧，我不去了。&rdo;&ldo;啊？！&rdo;王绫夸张地喊了一句，&ldo;阎王爷会削了你的。&rdo;&ldo;你们先去。&rdo;姜衿没理她，朝其他三人说了句。&ldo;那……我们先走了。&rdo;眼见她神色淡得看不出一丝情绪，楚婧宜小声说了句。姜衿点点头，握着手机坐在了椅子上。仍是不敢置信。她端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唯一的朋友。那是她唯一的朋友。前几日还一起说说笑笑来着。回忆里的画面让她不堪忍受，姜衿一只手扣着桌面，重重地喘了一下。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开始脱衣服。迷彩一件件落地，她拉开衣柜，换上了短袖和浅色牛仔裤。有点不知道去哪？怎么走？该干嘛。她背着包，站在宿舍门口发呆了好一会，打电话给辅导员，先去了办公室。&ldo;怎么才第二天就请假？&rdo;男辅导员张磊三十出头，对她还有印象，上下看了眼她的衣服，蹙眉道。&ldo;我好朋友死了。&rdo;姜衿面无表情。张磊狠狠愣了一下。扯了手边一张纸，手指在桌面上敲两下，&ldo;写张假条。&rdo;&ldo;谢谢老师。&rdo;姜衿低着头写假条，好几次握不住笔，半晌才写好。&ldo;五天？&rdo;张磊看着假条，微微蹙眉，思索道：&ldo;五天太多了，你这才刚开始军训，表现不错，有希望入选优秀军训学员的。一天吧，先给你一天假，下葬的时候再给一天。&rdo;姜衿看着他愣半晌，低声应了。重新写了张假条。张磊签了字，她抬步往军训操场去。‐‐三连九排女生们集合完毕。阎寒立在队伍最边上，一张冷脸黑如锅贴。远远地，童桐从宿舍方向跑来，在他面前站定，&ldo;报告教官，姜衿不在宿舍。&rdo;&ldo;入列！&rdo;&ldo;是。&rdo;童桐忧心忡忡地进了队伍。阎寒一张脸越发难看了，两道浓黑的长眉紧紧拧着，身侧突然传来清脆一声，&ldo;报告。&rdo;正是姜衿的声音。他扭头看去，登时怒了。这姑娘短袖长裤，面无表情，军装都没穿。反了天了是！阎寒咬牙切齿，正要咆哮，姜衿突然伸手，将手上的假条朝着他递了过去。&ldo;请假一天？&rdo;&ldo;是。&rdo;&ldo;什么情况？&rdo;阎寒看着假条上轻轻勾画、漫不经心的字迹，气不打一处来。&ldo;有点事。&rdo;姜衿仍是面无表情。阎寒居高临下，神色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握拳将手里的假条揉成了一团，冷声道：&ldo;很好，准了。&rdo;&ldo;谢谢教官。&rdo;姜衿好像没听见他语气里的怒意，转身走了。脊背挺得直直的，像一枝翠竹。阎寒将揉成一团的假条揣进口袋，转身，看一眼窃窃私语的一众女生，厉声道：&ldo;全体都有，向右‐‐转，八百米，跑步‐‐走！&rdo;‐‐姜衿出了校门，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车子走了不到十分钟，口袋里手机又响起来。&ldo;喂。&rdo;&ldo;小衿姐，&rdo;小胖声音急促道，&ldo;你走哪了？&rdo;&ldo;还得一小时才能到。&rdo;&ldo;那正好，别去东辛庄了，直接到四院吧，我在门口等你，叶芹她妈心脏病突发，刚被救护车拉走了。&rdo;电话里声音十分嘈杂。姜衿拧眉道：&ldo;你那边干什么呢？&rdo;&ldo;是记者，他妈的来了好多记者，&rdo;小胖气急败坏道，&ldo;……你上微博，看一下今天的微博热点就明白了，我这边说不清，先挂了，医院门口等你啊。&rdo;姜衿来不及说话，那边就是一阵忙音。她握着手机愣了愣，朝司机道：&ldo;师傅，直接去四院。&rdo;&ldo;行。&rdo;出租车司机应一声，她低头滑开手机，上了微博。一行行看过去，热点新闻里有一条&ldo;《大学女生晚上穿着清凉，校外被轮j致死》。&rdo;不知怎的‐‐看见标题，她心里咯噔一下。直接点开了。很短的一条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