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筝再次情不自禁地抽了一口气,咬牙说:“莫峰,你太过分了!”莫峰在她身后冷笑:“过分?有你过分吗苏筝,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和其他男人调情!”苏筝无奈,但身后男人力道颇大自己是无法推拒的,于是只能潦草地对丁晓说:“丁晓,先这样挂了吧,我还有事。”而丁晓显然已经发现苏筝语气不对,焦急追问:“苏筝,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那里的声音很奇怪!”此时莫峰身后的攻势越加明显,苏筝已经无法抵御,只能草草地说:“没什么事的,我在忙,先挂了。”说完不等丁晓说什么便挂上了电话。莫峰显然已经更加不满,等到她挂上电话后,那攻势是毫无怜惜之意锐意猛进,攻得她只能整个身子伏趴在桌子上,吟叫连连不能自已。莫峰的攻势挟带着怒气如猛虎下山,再加之前他已做了半天功夫,因此这时一番猛攻片刻之后便在她体内一泻千里。莫峰发泄完后,依然不愿意退出,任由那湿嗒嗒的液体从他们结合处流下,蔓延着流到干净的办公桌沿,又顺着那桌沿继续往下。苏筝脱力地趴伏在桌沿,回味着今晚的一切,无力地笑了。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的是一个关切而焦急的声音:“苏筝,你还在吗?”苏筝心里涌起慌乱,毕竟自己现在的样子如此旖旎是万万不能给丁晓看到的。莫峰却冷眼旁观她明显的惊慌,冷笑着问:“怎么,你怕被那个男人知道?你怕被他知道你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纯洁?”苏筝在开始一阵慌乱后,也迅速冷静下来,挑眉反问莫峰:“你想让那个男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果然,莫峰一听这话,低眸看着被压制在自己下面的苏筝,原本干净利索的西装几乎是凌乱地挂在她性感美丽的身子上,就连那头短发也因为他大力的攻势而散开,再映衬上她红润的唇,迷蒙的眸子,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个女人都会知道刚才她是怎么样的被对待。莫峰自然不会愿意让别的男人看到这样的苏筝。这样的苏筝,应该是属于莫峰一个人的。于是莫峰迅速退出她的体内,并将她小心地放在地面上,为她提起西裤。苏筝拒绝了莫峰帮自己重新穿过裤子的动作,自己弄好裤子上衣,然后对着光可鉴人的桌子迅速整理了下头发,然后冷眼对着莫峰说:“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我不想让人知道,你躲起来吧。”莫峰一怔,皱眉说:“躲?”躲哪里?苏筝环视办公室,基本家徒四壁无处可躲,于是最后眼睛落到了那个宽大的办公桌上,指了指后面说:“你先躲在桌子后面吧。”莫峰顿时冷哼一声,望着她的眸子里是坚决的拒绝。他是谁,他是莫峰,让他躲到桌子后面?直接让他去死还差不多!这时候丁晓又在敲门,声音更加焦急:“苏筝,你到底在不在??”说话间,似乎还有要撞门而入的趋势。苏筝精亮的眸子带着寒意盯着莫峰,一把将他往办公桌后面推:“不行,你出现在这里他一定会怀疑的,你躲起来!快点!”苏筝语气虽然强势且带着命令,但不知道怎么莫峰却在那强势中听到了一点羞涩和无奈的撒娇。那撒娇的成分极少极少,但莫峰还是感到了,于是他那心里,仿佛有一滴蜜慢慢散开,那甜味微弱但清晰可见。苏筝咬着唇,盯着他无奈地说:“你要躲起来!”莫峰征楞地凝视着她,胸臆间一股柔情在激荡,他觉得在这一刻为了她自己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可以为了她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所以莫峰僵硬着身子,弯下自己高大的身躯,躲到了那桌子后面。苏筝见莫峰完全躲过,这才深吸了口气过去开门。丁晓简直要开始撞门或者叫保安过来了,见苏筝忽然开门,倒是怔住了,马上走上前问:“苏筝,你还好吧,你怎么了?”说着大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双臂。苏筝刚刚经过欢爱的身子还相当敏感,如今被丁晓这样一抓,不禁有些反感,便冷淡地摆脱了他问:“有事?”丁晓见她云淡风轻好像没什么事一样,不禁疑惑地问:“苏筝,你刚才怎么了,我一直敲门你都没有开门。”苏筝无奈耸肩:“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了一下。”丁晓再次皱眉:“可是我刚给你打过电话啊。”没道理刚接通电话这么快就要休息一下?而且她刚才还说马上要离开呢。苏筝仿佛没事一样笑了下,无奈地说:“我刚才忽然觉得很累。”丁晓审视了她一番,看着她眼下带着点黑眼圈,不由叹了一口气:“苏筝,你自己要注意身体。”苏筝点头:“谢谢你丁晓,我知道的。”丁晓对她一向不错,她也一直拿丁晓当朋友的。丁晓看了看她,提议:“现在走吗?我们一起出去?”苏筝闻言笑了下,再次拒绝:“不了,我有点累,想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再回家吧。”丁晓还要再说什么的样子,苏筝唯恐夜长梦多被丁晓发现什么,便赶紧说:“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丁晓见她有逐客之意,且看起来的确没有往常精神,连眸子都有些朦胧,便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但也就在他走到门口一转身间,眼睛不经意落到了那宽大光滑的办公桌上。那办公桌上,有液体形成的小小的沟壑,慢慢流下,那液体乳白色,看着还带些粘稠。丁晓知道苏筝是个爱好干净的人,她的桌子上怎么会?丁晓心里一沉,眸子顿时黯淡下去,不过他什么都没问,只是深深地看了这个女人最后一眼,默默地转身离去。16苏筝的第一种选择苏筝和莫峰晚上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如果现在再提到交易那个字眼,也许连莫峰自己都不相信了。莫峰知道自己需要这个女人,很多年前需要,很多年后依然需要。过去十年的时间里,看到两个孩子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她,然后心便痛,然后就不由自主地想逃离那个本该叫做家的地方。他离开家,请求驻边,下到他这个出身的人不应该去的艰苦基层,在那里和最普通的战士一起,经受这个国家最为严酷的天气。在那一次次的风霜酷寒打磨下,他觉得自己好像不会去想了,不会去想什么诸如爱情诸如背叛,更不会去想这个女人在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等到有一天他觉得足够坚强到忘记这一切的时候,他回来了,看到孩子他好像也不会再想起那个女人了,于是他觉得自己痊愈了,他已经是原来的那个没有遇到过苏筝的莫峰了。可是,有那么一天他重新见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他的视野,走进了孩子的视野,也走入了他的家人的视野。很多年前当他气势汹汹地去质问时,他也曾希望得到一个理由,比如最为狗血的,也许她是不得已的,也许自己的妈妈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他那个时候竟然宁愿是自己的妈妈对不起自己,而不是那个苏筝!可是苏筝却承认了,她承认是她的错,她承认是她出卖了孩子也出卖了他。为什么呢?为了钱。苏筝说,没有人逼迫,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听到这句话,莫峰没有办法为苏筝再寻找任何一个理由。莫峰当然记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四月的阳光看起来很温煦,他的眼前却发黑。他几乎是违反军令跑出来见她,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答案吗?莫峰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一刻的心痛,他僵硬地转身离开,发誓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他也无法原谅这个女人!在后来似乎无边的岁月里,他也偶尔想起,抱着一丝希望地想,也许这个事情真得是有缘由的?可是,当那一天苏筝出现的时候,苏筝带着那么坦然的陌生的笑容面对自己的母亲时,莫峰知道自己那莫名的感觉其实就是错误的。如果真得曾经有过什么无奈,母亲的笑容可以那么坦然,苏筝真得能做到毫无心结吗?于是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母亲就是母亲,她也许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一切就如当年苏筝所说,那是她自己的选择罢了。莫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无法原谅那个女人,即使她有多少苦衷也无法原谅。他不能原谅背叛,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可是莫峰也知道,他并没有忘记她。一直以来,所谓的忘记,不过是他自我的欺骗罢了。如今,躺在莫峰身边的这个女人,莫峰看不懂,但莫峰依然渴望。即使这个女人已经不是那个犹如暗夜里的一个精灵般的少女了,可是莫峰依然在渴望。==================================苏筝睁开眸子看着身旁的莫峰,莫峰显然也并没有睡着,他在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苏筝正打算闭上眼睛装睡,莫峰却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大手一伸将她揽在怀里。苏筝推着他坚实有力的胳膊,以前的苏筝并不是非常喜欢枕在那上面,有点咯人,可是莫峰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