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助说得没错,让赵煊看到自己与别的alpha接触,的确是不明智的行为。可那是jacele,即便赵煊在场的情况,他也是要鼓足勇气上去问候的。转眼赵煊已经来到程廿面前,宽阔鼓起的肩背带来无形的压迫感,赵煊在距离程廿仅有半步距离,低声问道:“她是谁?”程廿奇怪地说:“国际超模jacele,不是你们赵家请人来的吗?”赵煊没有说话,眼神里意味深长,乌木信息素里涌现出不愉快的意味,又重复了一遍:“她是谁?”赵煊不可能不知道jacele的身份,程廿体悟到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好意思地说:“算是……我交的新朋友。”“哦?”赵煊环顾四周宾客,“这么多人,她偏偏选了你交朋友?”程廿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说我的……信息素很像她的友人。可能是……”赵煊的脸瞬间冷得可怕:“看来她对你的信息素很感兴趣。”程廿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他本意是想解释jacele与他交谈的原因是个偶然因素,可偏偏这个偶然因素是信息素,ao社会里最敏感,也是最惹人遐想的话题。这要让赵煊怎么想?说来说去还是他凭借信息素得到了另一个顶尖alpha的“青睐”。这时候,叶廷半跑上来,急匆匆地说:“赵总,大家都看着呢。”jacele走后,大厅里最引人注目的就属赵煊了,而他一反常态,对自己带来的oga冷言冷语,这一举动对他乃至赵氏的形象都会带来不好的影响。于是赵煊示意程廿跟上,往外走去。程廿没想到这一跟,就直接上了赵煊的那辆迈巴赫。高级商务车的马达声低沉内敛,正如赵煊那张一贯平静无波的神情。司机载着不愉快的两人离开了赵家庄园。车上很安静,程廿向外看去,盘山公路上除了路灯,外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下了山路就畅通多了,孤独的车界王者向市区方向驶去。一路上赵煊闭着眼睛,双腿交叠,靠在真皮座椅上。下车之后沉默地向楼上走。程廿这一路都不敢大声喘气,下了车才发觉司机将他们带到了自己住的小区。程廿跟着赵煊进了门,就被他揽着腰撞在墙上,俯身,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脸上,然后唇齿就被强硬地堵住了。“赵……煊!”程廿的呼喊被堵在口中,他这才发现,赵煊在庄园里喝了酒,还不少。赵煊与他父亲赵鹤行不和,程廿是知道的。在赵煊上了赵宅二楼后一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如此反常盛怒。随着赵煊的力度越来越重,程廿双手撑在他胸前,猛地推开,居然挣开了这略带发泄性质的亲吻。“赵总,你醉了!”程廿低头揪住自己的领口。赵煊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你在怕什么?”“我……”程廿意识到赵煊怒火的来源,解释道,“我和jacele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就等不及贴上去了吗?”程廿脸上的表情是难堪又不可置信:“你为什么这么想,人家是什么人物,我根本不配有那样的念头,她还是女性,”“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即便她是个女的,她也是个alpha!”赵煊怒火中烧道,“还有上次你身上的信息素,是那个秦宏集团的屈秦风,你倒是说说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程廿回忆起那次赵煊亲自来学院接他,询问他身上信息素的来源。原来赵煊早就知道那信息素是谁的,只是选择了让程廿自己坦白,而他没有全部据实相告。此刻的程廿反倒没有愧疚,也没有解释的冲动,他突然大声质问道:“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身边的那个声音又是谁的?!”赵煊甩开黑色西装的手一顿。日积月累的猜忌,终于等找到了一触即发的时机。程廿觉得,自己等了无数个日夜,又深感恐惧的那一天终于快来了。可他在问出来的瞬间,就被懊悔吞噬。在赵煊面前,程廿永远是被审视、被命令、被批判的角色。他无法想象自己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而那声质问背后,却是他这些天来夜夜失眠的源头。他压抑得越狠,一旦说出就越是无力控制,越是不计后果。他算什么?一个长期的床伴,自他从赵煊手中接过第一个厚厚的信封的那天起,他就该摆正自己的位置。沉闷的空气中,alpha冷涩的信息素因为酒意变得狂躁灼热,程廿深深低下头,不敢看沉默的alpha,声音里尽是卑微与忏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我只是……不想……赵煊,你不要激动,先冷静一晚上,明天我再向你解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