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贺慢慢收嘴,江延抓着他的衣服抬脸,眼里已经盈满了泪花,“好了吗……”
江延再次回到手术室前,已经收拾好了所有情绪,只余眼尾一点点红。
孟靖天不可思议地打量着他问:“已经好了?”
“嗯……”江延含糊回答,立刻把话题掀了过去。
经历了漫长的五小时,手术中还出了些意外,但好在有惊无险,江婉的手术很顺利,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江延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压在自己身上沉重的枷锁终于松动了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江延几乎都是医院跟医馆两边跑,店里只有王叔和徐一贺不太够。
他每天都变着花样地跟江婉炖汤,渴望着从小姑娘脸上瞧见出一点别的颜色。
但是与此同时他发现身体深处,隐隐有些不适。
终于有一天,在他着急赶着去给江婉送饭的时候,他一下子慌神,差点摔倒在地,还好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手里的保温桶。
坚持着把饭送过去之后,他走出医院大门,就把电话打给了徐一贺。
两人再一次的,这次是在医馆的后屋,中午没有太多人,江延已经准备好,手臂撑着药房里高高的柜子,仿佛赴死一般紧闭着眼睛,对着徐一贺道:“来吧!”
徐一贺尽管是第二次,还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下口,在咬之前,“江哥疼就告诉我……”
说着再次咬了下去。
江延现在全心全意都在照顾江婉和打工上,时不时发作的病只是小插曲。
只不过这个插曲有点频繁,徐一贺的信息素好像对他作用不太明显,隔几天他就会发作,内体像是有一个大火炉在燃烧,不断消耗着他。
但他也没得挑,他很感激徐一贺。
病随时都会发作,因而他们在医馆的后屋,医院的隔间,巷弄转角的暗落……
每次做完两人都红着脸,像极了干了见不得人一般,他们都心知肚明不是,但还是不约而同会羞红了脸。
打破这个节奏的是一件事情,在一个午后,王叔照常去午休,把店交给江延跟徐一贺,但是他老却突然宣布,这个店可能下个月就要关闭了。
他们要赶紧整理整理现在手上来看病的治疗,好方便他们转到别的中医馆接受正常治疗。
江延对这个消息很是惊讶。
消息几乎是突然之间,毫无准备和由来的,按照他对王叔的了解,这绝对不可能,他行医一辈子,这医馆他看得比命还重要,怎么可能说关就要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