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两眼发虚的盯着黑板,上面的字也越来越模糊。
最后眼睛一直,它……流出来了。
黏腻的感觉直接从裤子一直印在了凳子上,如果我起来一定会被发现凳子上有血迹的。
我经期来的很晚,之前一直吃药控制着,所以之后的经期也变得很没有规律。
时常突如其来会弄得我胆战心惊。
这两天事情多,我压根就忘记了自己会来这个。
虽然高兴它会来,但是此刻的心情却很矛盾煎熬的。
“如尘,你还不走吗?你怎么留了这么多汗,是哪里不舒服吗?”
于萌伸手过来想触摸我的额头。
我本能的摇头,阻止她的靠近,“没事,我就是有点热。你先走吧。”
于萌的舍友喊她去吃晚饭,所以于萌挥挥手就跑了。
一直到教室只剩下我,我才趴在桌子上捂着自己的肚子。
像是有人用针在扎我的肚子,一下又一下,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双手撑着桌子起身,低头一看,凳子上已经映红了。
蹲下身体,没有纸巾的我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来回的擦拭着血迹。
嚓嚓嚓,不吸水的纸僵硬的刮擦着凳子,却将血迹的面积越擦越大。
我困窘的蹲着,恨不得将自己缩起来。
心里虽然一直到在告诉自己不能哭。
可是酸楚却油然而生。
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
我曾经看到于萌困窘过,甚至自以为自己是个女孩,差一点就想上去开口帮忙。
但是跨出去一步,我就僵硬的退了回来。
心底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我是个男生,我是个男生。
然后于萌在舍友的掩护下躲进了洗手间,女生之间的默契,互相抱怨,又互相帮助。
遇到这种事更加的心照不宣。
又让我羡慕不已。
下身的血越流越多,疼痛也越发的明显,我手臂都开始发紧颤抖着。
因为害怕暴露自己,所以我从来不带卫生巾在身上,即便是买了也藏在自己的箱子里最深的地方。
这是属于我的秘密,不能被分享。
突然,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咚的一声。
“嘶!”不耐烦的调子很熟悉。
我不敢出声,蹲着的身体缩成一团。
“蒋鸽,你还跑?你把我眼镜拿哪里去了?”
岑辞站在门边揉了揉额头。
不远处蒋鸽大笑着,“追上我,我就还给你啊。”
岑辞高度近视,七八百度的眼镜摘下,眼前的一切就像是都沾了光晕一样,一定要凑很近才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