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脑子里的记忆,还有一路上贺文剑对高盼月下意识的照顾都在提醒她,她是不被爱的一方……
碍于贺文剑的坚持,任敏没有再推辞。
天渐黑。
高盼月说肚子饿了,又不想吃带来的馒头,贺文剑便乘着停站的空隙,准备下去给她买了盒饭。
刚站起身,他看向任敏:“敏敏,你要不要也一份?”
任敏摇摇头。
见她拒绝,贺文剑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买了饭就匆匆上来给高盼月打开,还把里头的辣椒都挑了出来。
一旁的大婶看见了,忍不住夸赞:“小伙子可会真疼媳妇啊!”
这话一出,高盼月羞涩一笑,而贺文剑手一顿,意识到什么似的,忙放下筷子望向任敏。
可嘴里的解释在看到任敏平静的侧脸后,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一直看着车窗,好像根本不在乎周围的一切。
贺文剑皱起眉,只觉胸口被石头压着一样,透不过气。
任敏没有听到贺文剑的否认,眼底划过抹释然。
在外人看来,贺文剑和高盼月更相配,她能做的只有成全。
火车一路向前。
这一路,任敏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直到次日凌晨,火车停靠在太蓬县。
天才蒙蒙亮,安静的车厢呼噜声此起彼伏。
高盼月靠在贺文剑的肩膀睡着,而熟睡的贺文剑的头也微微靠向她。
任敏看了一眼,把贺文剑给她的粮票轻轻塞进他的口袋。
然后她拿起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提前下了车。
没多久,火车开动。
任敏站在月台,她看着火车远去后转身朝相反的地方走。
贺文剑,这一别,我们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