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每走一步,眉头就皱一分,他黑色的瞳仁闪烁着复杂的光彩,好像藏匿着不一样的伤痛,浓密的睫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在他美丽的眼睛中投下了好看的光晕。
“滕伊。。。”我不确定的唤了一声,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
是滕伊。。。真的是滕伊。。。
滕伊忽然顿了下脚步,似乎很疲惫的微微闭上了双眼,双唇在风中显得更加惨白黯淡。
忽地,他睁开了双眼直直地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不一样的色彩,开口问道:“因为他。。。所以那日才问我要迷药的?”
我没料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想了想,无力的点点头。
这时他已经注意到我脖子上厚厚的绷带,语气很是淡漠:“脖子受伤了呢,很疼吗?”
我失神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惊异,看着他的双眼,喃喃道:“只有宣澈才会在我受伤时才会用平淡的语气这样问我,你。。。”
滕伊好看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他轻轻咳嗽了几声,不着痕迹的避过我的视线,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我心里的疑惑忽然变得很浓厚,但更多的是不确定,世上真的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而且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
等等。。。不同的国家。。。严格的说,宣澈的底细其实我也没有很清楚,那我有什么理由说这两人来自不同的国度呢?
宣澈就像是上帝直接放在我面前的幸福,在我十六岁事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难道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就在我发愣之际,滕伊已经轻轻的握住我的手,语气有些急促:“我要带你回东京!”
回东京!?
其实这个做法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再合适不过,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先是被池田悠叫人群殴,在已经打得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被我讨厌的人救了,随后叱咤商界的池田家族覆灭,我也成了千裕用来威胁漱的工具,紧急之下选择自杀却又被救醒,接着软禁。
我长叹一口气,也许从我选择来到日本的那天开始已经被卷入了血雨腥风中,难道这就是漱不想让我出现在他面前的原因吗?
其实现在既然漱已经知道我还留在日本的话,其实去不去东京意义已经不大,不过滕伊的那里可以让我摆脱这令人失望的世界。
好像也不错呢!
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物品掉落的声音,细细碎碎,声音不大,却好像砸在我心上一般。
我诧异的会后,发现竟然是尼斯,他的眼睛里看不出是悲还是喜,额头上沾满了汗珠,看来是跑了很久了,购物纸袋掉在地上,里面的衣物散落了一地,满地的狼藉。
看着尼斯的眼神渐渐变得失落,好像有说不尽的苍凉,声音变得颤抖:“主人。。。要离开了吗?”
我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轻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