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为他烦恼啊,这是不是在暗示他在她心里还是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呢?
一想到这点,棕发的少年情不自禁的生出类似病态的喜悦,他一把捂住脸,低声笑了起来,“你是在难过吗?没关系,拒绝我吧。”
[早在踏入这条道路时我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就算孤身一人也没有关系。]
“对不起。。。。。。泽田先生,我。。。。。。”
她眼角低垂着,不敢看他。
他们没有一人察觉到少年此时病态的想法,除了金发的青年。
吉尔伽美什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用蛇一般阴冷的视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突然笑出了声。
“简直是另一种姿态的言峰绮礼。。。。。。。你真是个理智的疯子。”
高傲的王漫不经心的走至前方,挡在小姑娘的身前,态度傲慢。
“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吧,你思慕的这个女人受到了诅咒,而我有能力打破,不过需要这个世界的基石,其中就包括你手中的彭格列戒指。”
“我以王的身份命令她不准死去,所以白兰战败留下的基石只能由她保管。当我的力量恢复后自然会还给你,之后随你复活谁。”
居然是这样吗?他还以为是。。。。。。少年眼中的热切消散了不少。
他平静地望着吉尔伽美什用世界基石恢复了力量,也望见了那个让有枝子受到诅咒的家伙——恩基。
吉尔伽美什此时的神情很是复杂,像是蔑视,又像是眼里第一次不得不容纳蝼蚁存在而带来的愤怒。他的瞳孔鲜红,望着那面貌平凡的少年愈走愈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嗤笑声。
“好久不见,杂犬!”
名为恩基的神在听见吉尔伽美什傲慢声音的刹那便变了脸色,他厌恶的皱起眉,看向金发的男人。
“真是哪都有你,英雄王,不过就算你恢复了力量又如何?我是自然法则诞生的最后神明,承担着所有神明最后的期望,而你自身尚拥有神明的三分之二血脉,又怎能违背这血脉强制带来的期望之力。换句话来说,作为半神的你。。。。。。杀不死我。”
吉尔伽美什放肆的大笑起来,在笑声停止后却露出几分疲惫的模样,他沉静的望着面露傲色的恩基,缓缓开了口。
“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是抛弃了神格的弑神者,当初我是想杀死伊什塔尔那个贱人,最后却失败了。不错,这份血脉的确对我有束缚,可是同时也赋予了我无上的力量,即使不能让你立刻死去,也能让你求死不能。”
“这便是王的决定,我已经厌烦了。”
男人抬起高傲的头颅,以俯视的目光瞥了眼面露忧色的有枝子,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
“让本王来解放你,我的ea。。。。。。旅途该停止了。”
她还没来及开口,便被刺眼的红光惊呆。她从未见过吉尔伽美什这个模样。。。。。。
男人的上半身□□着,他卸去了上半身的金色盔甲,奇异而瑰丽的红色纹路顺着白皙的皮肤蔓延至腰部,柔顺的金发松散的垂落着。他冷酷的露出了笑容,解除了那绚烂之极的金色宝具后,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展现在敌人的面前,傲慢而肆意。
仔细端详,才发现男人身上奇怪的红色纹路像极了宝具ea的外表。他可真是。。。。。。打算使出全力了,如果没猜错,这便是吉尔伽美什最强的神话礼装。
恩基意识到这点的刹那,目光不自觉的向他臂膀上看去。。。。。。果然,那无限克制神明的天之锁正缠绕在男人的臂膀处。他的手里握着ea剑,配上这原始的礼装,无疑更会加大力量的输出。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冷静而暴虐。
“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呢?杂犬!即使不能手刃你,也能让你像条丧家之犬在地匍匐不起。。。。。。”
回答吉尔伽美什的是来自恩基愤怒的攻击,无法用常人描述的光芒在天空中碰撞,每一次的交接都会引起大地的震动,仿佛是神明的最终之战一般,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但是只有一人全始全终都在冷静的观看着,以往温和的面容上甚至逐渐染上了悲悯。
有枝子在第一时间便观察到了泽田纲吉的异常,她不禁向他望去,眼底深沉。
“一切快结束了。。。。。。有枝子。”
纤细的少年朝她柔软的笑了笑,眉眼温暖,可是明眼人确实能发现他眼下的疲惫和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