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想回也回不去了。”夏慈恩嗤笑道:“躺下吧,姜公子。”
姜别走向祭台,刚躺下夏慈恩忽然面露怒色,转身骂道:“废物!这不是姜别!”
什么!夏小正一步跨上祭台,只见夏慈恩在姜别额上掐了个诀,姜别那三庭五眼还算标致的五官变成了一个小眼塌鼻子的中年男人。
夏小正没有学习过符咒,这种冷门的符咒夏小正更是听都没听过。加上夏小正整日和姜别保持距离,姜别当着他面换人他竟然都没发现。
那中年男人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哭嚎道:“宫主,姜别那小子他、他打我!还给我下禁言咒!还、还扒我衣服,我的肉|体是留给我未来媳妇看的,呜呜呜——”
他妈的!障眼法。
被一直瞧不起的人摆了一道,夏小正脸上挂不住了,问那中年男人:“姜别现在在哪?”
那男人流着眼泪摇头:“不知道,昨天晚上就把我打晕了,穿着我的衣服跑了。”
夏慈恩醒悟了什么似的,下令道:“快回寝宫!”
。
此时在寝宫的姜别看着碎在眼前的传声符,心中大叫不好。
紧接着一道黑影显现,夏慈恩出现在姜别的面前,身后站着那个面带黑纱的女人。
那女人果然有问题,姜别皱紧眉头。
要不是夏慈恩日日和这个女人待在寝宫里,姜别早就潜进来了。
几月下来,姜别打探到那女人是夏小正的生母。可是夏慈恩那么宠爱这女人为何夏小正混成那副模样?为何身为生母姜别就没见那女人同夏小正讲过一句话?
北冥宫的修士间都传言是那女人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容器,才讨得了夏慈恩的欢心。夏小正不想当给敖放当容器,因此也看不起上杆子给别人当容器的姜别。
今天是姜别献舍的日子,夏慈恩和那女人都离了寝宫,姜别才潜了进来。
一进寝宫姜别浑身发凉。暖烘烘的香味冲进姜别的鼻腔,这哪里是寝宫,简直就是镀着金的屠宰场。
墙上挂着一排排解剖的刀具,桌子上满是装着各色液体的瓶瓶罐罐,架子上的书全都画着让人难以理解的图案。寝宫里没有床,只有一个杀猪用的平台,形容不出来的香味从上面散发出来。上面满是鲜血,鲜血中残留着肉眼几乎看不清的纤细到难以察觉的透明丝线。
姜别把各色液体和架子上的书装进了储物袋,顺手还收走了那说不出材料的透明丝线。
夏慈恩脸色苍白,阴鸷的眼神像只吃腐尸的秃鹫:“姜公子,你没必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