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之后,阿珺越发沉默寡言,再也不出门。然而没有得到这母女两人尸体的金夫人并不善罢甘休,顺着追查,几年后,查到了阿珺的外祖家里,最后将这一门杀尽,以宣泄丈夫的背叛之怒。
阿珺死的那年只有十三岁,而这些旧事,算算时间,应当也是三年前左右。
韩夏有些唏嘘地看着这个飘荡了三年的魂魄,道:&ldo;所以你的愿望就是杀了金光宴全家?&rdo;
阿珺一顿,坚定地点了点头。
韩夏叹气:&ldo;那可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呢,你可想好了。&rdo;
阿珺不语,韩夏一时间也不明白阿珺是怎么想的,只能先按照这个心愿,先去与金家人接触接触再说。
想到前几日江澄受伤的事,据说就是与金家的几位长老相关,只是不知道这几人之中,有没有金光宴的手笔。
若是有,那可真是凑巧了,毕竟对江澄耍这样的阴毒手段,韩夏早就在心里恨得牙痒痒,即便是没有阿珺这件事,也会想要报复回去。
所以如今之计,应该是与江澄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打算再行事。
☆、亲亲抱抱举高高
韩夏将阿珺安置好,就跑去旁敲侧击地跟江澄说道起这件事。
江澄正因为欺负了她好几天而心情正好,见她突然对金家的长老之类感兴趣,瞥她一眼道:&ldo;金光宴?你问他做什么?&rdo;
韩夏挠挠头,道:&ldo;我先前随意在大街上听来的一件事,听说他跟他哥哥金光善一样风流,又想起你前几日说起的金家几个长老召集鬼道修士的刺杀你的事,就想看看是不是他也在其中。&rdo;
说到先前的刺杀,江澄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带着些戾气:&ldo;呵,那几个老不死的,除了金光宴领头的那几个人还能有谁,当年阿凌坐上宗主之位的时候,就曾经在那里耀武扬威,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仗着年岁大些胡子长些,就想压在阿凌的头上,他们也配!&rdo;
说到这里,感觉情绪都有些激动,拳头捏的咔咔作响,韩夏吓了一跳,连忙摸摸他的胸口:&ldo;不气不气,咱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不安分我们也可以反击呀,乖。&rdo;
小手软软糯糯的,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带着些哄人的腔调。
江澄脸色好看了些,但依旧板着脸,皱眉道:&ldo;我又不是小孩子,乖什么乖。&rdo;
韩夏道:&ldo;是是是,我们小澄澄最成熟了。&rdo;
说完不等江澄发作,立刻又将话题扯回到正事上:&ldo;那个我听说!金光宴曾经在外有个私生女,你知道的,金光宴他夫人一向善妒且手段狠辣,所以一直跟金光宴有勾搭的女子多数都没好下场更别提替他生下什么孩子了。&rdo;
江澄闻言,坐在主座上喝了一口茶,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韩夏见他有兴趣,继续道:&ldo;而我听说的这件事,则是一个已经生下来的女孩子的故事。&rdo;
她将阿珺写在纸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江澄,隐去了那个女孩化作凶灵跟在她身边的事,只说是先前在外面玩的时候,随意听来的。
&ldo;随意听来的?&rdo;江澄挑眉。
韩夏憨笑着点了点头:&ldo;是啊说的那人也是神神秘秘的,我也是凑巧才听来的。&rdo;
江澄冷哼一声,且不说这里是云梦,随意上街就能听来这么有用的东西,单说这金光宴的知名度也不高,更何况她自己也说了金家夫人善妒,这种阴私事情定然不会随意外传,这是动辄给整个仙门世家抹黑的事情,定然是斩草除根不会留有后患的。
他看破却不说破,反正韩夏经常嘴里几句真话几句假话,也就自己脾气好能这么惯着她,不与她追究。总归只要是真的消息,她怎么得知的也不是特别要紧
韩夏见他不表态,又道:&ldo;我是想着,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或许我们能从这里入手,给他们一击,将那帮长老们一网打尽。&rdo;
江澄听闻,静静地思考片刻,韩夏就在一边等着他想,自己一边吃着桌上的糕点,一边逗着在脚边滚地板的狗。
突然听到江澄的声音问道:&ldo;你怎么突然对金家长老的这事上心了?&rdo;
韩夏抬头,嘴里还塞着半块绿豆糕,看着江澄眼中变幻莫测的神色,赶紧含糊着道:&ldo;这不是因为你受伤了嘛!&rdo;
好不容易咽下嘴里含糊着的绿豆糕,她感觉这东西有些干嘴,抓起面前的茶杯就咕嘟咕嘟喝下去。
江澄看着自己的杯子被她这么豪迈地喝,嫌弃地替她擦了擦嘴边的碎屑。
韩夏喝了水,感觉精神多了:&ldo;要不是因为你受伤,我心疼,我去管这些糟心事干嘛!我要替你报仇呢!&rdo;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说得韩夏有些心虚,也算是让江澄为复活自己的姐姐出一份力。
但听在江澄的耳朵里,却是十分的悦耳。他压着嘴角情不自禁想要上扬的弧度,努力板着先前的宗主脸,却因有些忍不住而搞得嘴角直抽搐。
韩夏看着他这副表情,又吓得打了个哆嗦,坐的凑近了他些,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ldo;江澄小澄澄,我说了个这么劲爆的消息,有没有什么奖励啊。&rdo;
江澄眼神里有些明亮的光彩,嘴上硬邦邦地道:&ldo;你想要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