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里,诺大的别墅里空无一人。
温落说:“我真的不想活了。”
温落的脸埋在手臂间,任由眼泪从眼尾掉落,湿润了手臂,她低声喃喃:“冤有头债有主,欠别人的该还,可我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温蹇明被无期限的凌辱和糟践。”
若是温落没有被囚禁,而且邵钧给一个凌辱的期限。
温落可以坚持下去。
熬着、守着、等着、一直到邵钧凌辱够了,解了气了,报了仇了。
可是没有期限啊。
她看不到出去的那天。
等不到也熬不到带着温蹇明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的那一天。
只能一日又一日的活着。
然后想象,因为她活着,即便恨毒了她,而不会去死的温蹇明被欺辱的种种模样。
温落整张脸埋进手臂,声音低哑,“我真的做不到。”
话音落。
温落下懒人沙发。
去大门处把大门从里面反锁。
背后一瘸一拐的上楼,踩着凳子把卧室里的一个摄像头扯出来拽断。
从床底下找出上次邵钧来偷拿出来的打火机。
点燃了这个高清高端却遇大火容易爆炸的摄像头。
温落站在房间角落。
在床单的火引爆了摄像头,火气蔓延到床上后。
安静的扯着被罩开门出去,丢进摄像头最多的楼下客厅。
浓烟极快的在客厅蔓延。
紧随其后的是爆炸。
一声又一声。
火光被爆炸引起的气浪越蹿越高。
攀附了客厅的沙发窗帘柜子,桌椅板凳。
有些家具不易燃,但伴随着不间断的爆炸,却必须要燃起来。
温落在楼梯上看一楼的熊熊火光。
几秒后看向被大力碰撞的大门,面色平静的转身上楼。
打开角落没监控的洗手间门。
踮脚从洗手台上的隐秘处拿出自己磨到尖锐的牙刷柄。
覆在手腕上,力道一寸寸的加深。
在血嗞拉一下涌出后。
温落背对门板坐下。
抬眸看外面大亮的天色,静静的等待死亡来临。
温落没死。
被她反锁的大门被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