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时候!”
哗啦一声响。
粥碗被温落打翻在地,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到底什么时候!”
邵钧敛眉沉默很久,哑声开口:“明天。”
温落微怔。
邵钧蹲下,用纸巾把地面一点点的清理干净,碎碗包裹好丢到门外。
回来盛了碗粥,勺子放在温落唇瓣前。
温落掀眼皮看他许久,启唇:“你骗我。”
邵钧面不改色,“没骗。”
“那你发誓。”温落说:“拿你未来的孩子发誓,若你做不到,你未来的孩子,生不得安,死不得宁。”
邵钧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
温落手掌抬起,把又一碗粥重重的砸在地面,手掌握成拳,用力到割腕的纱布渗出点点红痕,“你根本就不会杀他!”
“因为你是个变态,是个神经病!是个疯子!不把他折磨到不像个人,你都不会罢休!”
啪的一声。
重重的巴掌扇在邵钧脸上。
“我已经让他成残废了,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我的家,我父亲和祖父祖母给我建的明落园被你烧了!”
“我父亲,我无辜,和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关系的父亲的坟也被你挖了,让我死后都不知道去哪找他团聚!”
“这些还不够吗?”温落的巴掌劈天盖地的朝着邵钧的脸上打,“你直接给他个了断不行吗?不行吗?!”
温落的巴掌在打不动后停了下来。
垂眸看着敛眉蹲在她身边的邵钧,“我好累啊。”
温落小时候真的不爱哭。
在她印象里。
一直到家里出事的二十二岁,温落都没怎么哭过。
哭得最凶的就那么几次。
祖父祖母去世,和江淮分手,父亲去世,温蹇明出事。
后来就跟了邵钧。
跟邵钧的前三年除了邵钧故意折腾的,温落也很少哭。
频繁起来就是这几个月的事。
温落哭到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她揉了揉,低声说:“我真的好累啊。”
温落朝前趴,脑袋挨近他的脖颈,“邵钧。”
温落眼睛还是模糊。
她使劲的眨了眨,低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你和温蹇明的恩怨,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
为什么我都做了这么这么多偿还你了,却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