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还多了一个身影,是那个黑灰色相间条纹的猫咪,跳在了昂贵的沙发上,然后蜷成一团。它时常神出鬼没,还是一头忧郁的猫。是白阮非前几天在夜路里捡的,是一只饿成皮包骨的猫,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后来这只猫成为家中的新成员后,就胖得像个球一样。
白阮非叫它&ldo;刺猬&rdo;,迷鹿说怎么可以叫&ldo;刺猬&rdo;呢?两个都不是同一品种。白阮非一本正经地说:&ldo;怎么不可以?人还可以叫阿猫阿狗,甚至猪猪呢……&rdo;
迷鹿发现这只猫跟白阮非的眼睛一样,眼头尖尖的。喜欢围在白阮非的脚边,然后装死一样一动不动。
&ldo;猫不可能冬眠吧?&rdo;迷鹿说。
&ldo;刺猬才冬眠。&rdo;
迷鹿撅起嘴巴,&ldo;怎么会有这么懒的猫?再这样下去它迟早是猫界体型的耻辱!&rdo;
白阮非笑了起来。明亮的光线照在他年轻漂亮的脸上,没有皱纹,没有瑕疵,只有美好,只有青春。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脚边的猫,还是一动不动。
……
……
申勇在是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还是能够看见他的五官长得很好,年轻时应该是一个不会差多少的的帅哥。
白阮非叫他申叔叔,他说这个申叔叔从小到大待他就像儿子一样亲,而原因他已经知道了。那一天,送走了温柔和蔼的申勇在,他垂下漂亮的睫毛,然后抬头来,对着向迷鹿一字一句地说:
&ldo;这是关于我身上的最后一个故事了,你想不想听?&rdo;
咖啡厅的光线柔和悲伤,渲染少年漂亮又出众的脸,咖啡厅正好播放的是&ldo;戴维神甫&rdo;乐队唱的歌,悲伤,温柔,空灵,仿佛都搅在这一杯细腻的咖啡里。光与影,绵薄。
……
……
白阮非的母亲叫岑雪歌,是个肤如凝脂白如雪的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不过美人不幸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里,母亲没有工作,只能依靠父亲,但父亲是个打人的酒鬼,挣的钱自己都花去了不少,留下来鸡毛蒜皮那点还要数落母亲。
岑雪歌虽好看,但性子多愁善感也忸怩,漂亮的眼睛始终悲伤地注视远方,窗口的阳光将十七岁的岑雪歌照得孤单落寞,她清透的脸在阳光中清晰地见到细小的绒毛。
&ldo;雪歌,你要不要吃桃子啊?&rdo;
说话的是站在屋顶上的申勇在,他跟自己家一样穷,只有一层的自健房。&ldo;勇在哥!&rdo;雪歌羞涩又可爱的笑容,&ldo;我要吃!&rdo;
&ldo;那我扔过去了,你躲一下。&rdo;
雪歌在窗口蹲下,一个桃子突然直线闯入,落在她的床上了,雪歌听见&ldo;好了,你起来吧&rdo;就竖直了身子。
看见吃桃子的岑雪歌,申勇在高兴地笑了起来,心里暖暖的,被一种巨大的甜蜜包裹,申勇在有一张少年凌厉又端正的五官,穿着白背心,露出发达的二头肌。少年一米八几,浓眉大眼,却心思细腻。
申勇在从小就认识岑雪歌,只比雪歌大两岁,两人又是邻居,关系甚是亲密,两人虽说家庭条件不好,但是都聪明勤奋,拿的是奖学金上学。申勇在从小就暗恋雪歌,原本是小小的情愫滋生在心里,后来越来越来庞大,直到雪歌高三的时候,她站在申勇在的屋顶上,那儿一棵龙眼树结果了,阳光照在那儿,又绿又闪亮。摘果子的时候,申勇在小声地在雪歌耳边说:&ldo;我……我喜欢你,雪歌,我真的很喜欢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