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大喝道:“升堂!”
“威武——”
伴随着捕快们的齐声低喝,于谦从内堂迈着四方步走出。
他身穿朱红官服,整整齐齐,头戴乌纱黑帽,工工整整。
走到“公正严明”四个大字下面落座,猛的拍起惊堂木。
啪!
而后双手拱手作揖,对着青天遥遥行礼。
“在下于谦,与这公正严明牌匾之下,夜审十八家商户,贪墨钱财,徇私舞弊,为富不仁一案!”
“来人,拿账簿!”
郭德纲早有准备,递上账簿。
于谦翻开后,对着堂下人骂道:“六月初九,朝廷拨下赈灾款二百万两,然本官核查,这批钱财去向不明,唯有十八家商户运送钱财,可是被你等贪墨?”
李老闻言,止不住的大笑。
“好小子,在这等着老朽?你说我等贪墨钱财,可有罪证?”
于谦冷哼一声,看向围观的百姓。
他们早就人挤人聚成了一片,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的豪强跪在躺下。
“诸位广平府的百姓,你们可有收到朝廷的赈灾粮饷?”
一时间,叫声震天,百姓们一口咬死,绝无半点粮饷,否则谁又会成为难民,谁又会易子而食?
骂了半天,顿时又哀嚎遍野,似是想到了伤心事,哭成了一片。
于谦猛敲惊堂木,而后骂道:“你可听见?若不是你们贪墨,二百万两凭空消失了不成?”
李老拿腔作势,不似跪在堂下,好像审案的大人是他一般。
“那谁说得准,兴许是前任知府拿了去。”
于谦冷哼一声,喝道:“带黄河流!”
“带黄河流——”
很快,一个血肉模糊的伤人被带了上来,竟是险些一命呜呼的老官黄河流。
“黄河流,本官问你,你可贪墨钱财?”
黄河流气若游丝,言道:“是…是他们逼……逼我做的。”
说着,还颤颤巍巍的指着李老等人。
李老凛然不惧,笑道:“屈打成招,想不到于大人还是一个酷吏,竟对一朝廷功臣这般用刑,不要命了吗?”
于谦听完,气的发笑。
“好好好,我再问你,广平府粮仓有粮食三万石,天灾降下,朝廷理当赈灾,为何百姓还会流离失所?”
李老答曰:“不知。”
郭德纲看得怒气冲冲,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刮,于谦也是气笑点头,“既然如此,来人啊,大刑伺候!”
“你敢!”
李老顿时暴跳而起,骂道:“老朽曾任征北将军,深得陛下器重,他老人家许我一世荣华富贵,你敢对我用刑?”
于谦站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喝道:“放你妈的臭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