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玉鼎的鼎身呈半透明色,上面还雕着一些奇怪的花纹,当月光照进去时,那玉鼎周身就泛起了银白色的光晕,好看极了。
可惜,我就见了这么一次,之后便被那大蟒蛇吓得再没敢去瞧了。”
方多病与笛飞声自外面回来时,齐磊已经离开,李莲花的房门紧闭着,烛火已灭,人也已经睡下。
一身破破烂烂的方多病,与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笛飞声互瞪一眼,各自寻了个地方休息去了。
初云庄后院一处被废弃了许久的仓房内,苏玉容冷冷的坐在椅子上,地上趴着的,是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动弹不得的陈震生,两边,各站着三个拿看板子的家丁。
秋夜的寒风不断的自周围破旧的窗户上吹了进来,吹散了仓房内仅存的一点温度。
“你的父母是谁,你潜进初云庄来到底为了什么?”
陈震生艰难的自地上抬起了头来,对着坐在椅子上的苏玉容就啐了一口血污,唇角冷冷勾起,染血的双眸恶狠狠的看着苏玉容,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云玲,你以为你改了姓名就真能重新做人了吗,你与沈时初当年一起犯下的种种罪行,真就能一笔勾销了吗?”
苏玉容已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多年后再次听到,不是久闻的亲切,而是忌惮,抵触。
苏玉容自椅子上下来,步伐急促,转瞬间就来到陈震生身前,伸手就掐住了陈震生的脖子。
“说,你到底是谁?”
“咳~~咳咳~~,二十七年前,南疆,巫客寨。”
“你是南疆的人?”
苏玉容眼睛冷了下来,捏着陈震生脖子的手缓缓收紧,“你们南疆来了多少人,其他人在哪?”
“呵呵,云玲,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你从今日起,便永远活在恐慌之中,惶惶不可终日,在不安中等着死亡的到来,我要你,不得好死。”
“呸!”
一口血水喷了出来,苏玉容没来得及躲开,那口血水直接就喷在了苏玉容的脸上,喷了苏玉容一脸,苏玉容掐着陈震生脖子的手即刻收紧。
陈震生的脸渐渐的由浅到深,由红到紫,变成了泛着水光的深紫色,体内的空气逐渐被掏空,眼中的神采伴随着生命的流逝一点点的消散,薄雾已涌了上来,陈震生挣扎的双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却在生命之火即将要完全耗尽时,大量的空气重新的涌了进来,胸腔迅速的得到充盈。
突然涌进的空气刺激着陈震生的心肺,人跟着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更多的血水泡沫自鼻翼口腔涌了出来,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感官味蕾。
“你根本不是南疆的人,说,你到底是谁?”
李莲花蹲在外面的窗户下面,倾身细听着屋内的动静,一阵细微的声响自夜空中传来,一个一身黑色紧身衣,用面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两个眼睛在外面的黑衣人向着这边飞身而来。
只是这人的身法实在太过糟糕,刚一到这仓房的周围,就被屋内的苏玉容发现了,苏玉容自仓房内冲了出来,下一刻,就见这个已年近半百的妇人腾空而起,身姿轻盈的追着那黑衣人而去,那身形,那步子,就连方多病看到了怕是也要自愧不如。
那六个家丁被留了下来负责看管着房内的陈震生,只这苏玉容刚追出去没多久,那黑衣人就不知用什么法子甩掉了苏玉容,返身回到了这里,只这身法比先前进步了许多,与苏玉容比起来,竟是毫不逊色。
若不是他的身形与他身上所穿的衣饰,李莲花真就要以为这打哪又跑了个黑衣人过来。
这人轻功不差,武功也不低,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将那守着陈震生的六名家丁全都制住,趁着六人应付不及,手中软剑对着陈震生的后心处就刺了下去。
一块小石子自仓房后墙的一处窗子飞了进来,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剑身,黑衣人手中的软剑当即就偏了方向,只在陈震生的背上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便离了身。
一击落空,黑衣人自是不愿放弃,挥剑再次向陈震生刺来,这次剑还未落下,就被一粒突然飞来的小石子击中了手腕。
手中软剑险些落在地上,那黑衣人自觉不妙,虽心生不甘,却只能离去,李莲花正欲去追,就见沈玉容已返身回来,刚好与那黑衣人撞上,当即就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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