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良贪权,但是不贪人。”万清摇了摇头,“他搜罗那么多美女都是献给皇上的,自己倒是周围连个伺候丫鬟都不见。”
“他今年,也就三十出头吧。”万清算了算,“若是他能当上掌印的位置,又能同我们交好,工部也就好办些了。”
工部在下面同各处的河道衙门、制造局、针工局等等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慕良成了掌印,又同兰家交好,不管什么事都会少很多麻烦。
他打个招呼的事情,轮到万清和下面的官员,便是艰难险阻。
“母亲想同慕良交好?”兰沁禾问。
“司礼监的那些人,谁不想交好。”万清道,“这个慕良对皇帝是极为忠心的,要想拉拢他不容易。只要他不倒向……便是好事了。”
“母亲,有件事女儿得告诉您。”兰沁禾有些迟疑,不知道今天自己冒然去司礼监见了慕良、同他说了那些话,是不是犯了忌讳。
她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万清听完后皱起了眉。
“他真这么说?”
“是。”
“你确定他真说‘你以后还是首揆’这种话?”
“千真万确。”兰沁禾一顿,“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万清起身,背着手在房间踱步了片刻,“你不知道慕良,他嘴巴紧得很,从不向外人透口风。如今日这般赤。裸。裸的明示,是绝不会有的。”
她狐疑地看了眼兰沁禾,“你是第一次见他,他怎么会同你说这些话。”
“想来是要我做个传声筒,将这些话告诉母亲。”
“不可能,内阁的票拟都要司礼监批红,我同他打了五年的交道了,算上先帝在时,也差不多认识八年了,他要说早该说了。”
“怕是不方便对母亲直言。”兰沁禾猜测道。
“你不会是给他什么孝敬了吧。”万清依旧怀疑。
“母亲。”兰沁禾哭笑不得地喊了句,“您当您女儿有多富可敌国,人家能瞧得上我给的孝敬吗。”
“这倒也是,”万清皱着眉,愈发不解,“待我见慕公公时,再一探究竟,这事儿也不急。先去吃饭吧,你父亲还有妹妹都等着了。”
“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