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是不愿意说,会是什么事呢?墨兰暗自沉思着,爷爷也没去哪里啊,就是盖私塾的地方和庄子内,谁会惹他生气呢?
墨兰边想边跟进了屋子,把衣裳给墨全和王氏各自试了下。
墨兰看二人穿着还挺合身的,样式也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用修改了,就这样挺好。
墨全虽然感到与孙女的心思,可脸上的神色还是有些阴沉。
“爷,您到底咋啦?”墨兰又问了起来。
“是啊,进屋就看你黑着脸,这又没外人,你说说这是咋了?”王氏也不解的问着。
“唉。”墨全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的说道:“人心不古啊,这世道人心咋变成这样了?”
墨全的脸上全是无奈。
“到底是何事?”王氏接着他的话问了句。
“今个我去建私塾的地方看完,去庄子内溜了一圈,你们猜猜我听到啥话了。”墨全问着二人。
“啥话?”王氏接了句,墨兰心中则有些明了,爷这大概是听着闲话了。
“唉,我竟然听到庄内人在说咱们墨家银钱多烧的慌要建私塾,说墨家要出风头,说墨家把庄子内的血汗钱都赚去了,然后又说建啥免费的私塾,到时间有几个上的,还不是拿庄内人的血汗钱撑面子。把墨家说成那会吸血的蝗虫了,你说说这是为啥啊?我们又是图啥啊?
一心想办点好事,想让那家境不好的来念私塾,这有啥错,咋到了他们嘴里就没好话呢?”墨全说的很是痛心。
王氏微微叹了口气,她并没有墨全这样难受,她本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就是嫁到了这里也少出门,对于庄内的人感情并不深,再加上开始的时间她就想到了肯定会有那眼红的要说闲话,所以她并不如何往心内去。
墨兰更是知道这些道理,不管在任何朝代,任何地方。总有这样的是非,明明是做好事,可就又那些心理不正常的人说你的是非,说你的闲话,说你种种不好。这些是不可避免的。
“爷,你听这话也往心里去做啥?他们要说让他们说去呗,听人家说闲话咱们还不过日子了?再说,你看那些说闲话的有几个是正经人?听他们瞎咧咧做啥?要是爷觉得难受,等咱们私塾建成不让他们家的娃进来念书就是了。”墨兰出言劝着。
“那咋中?他们说的和娃没关系。都是好娃,咋能不让人家来。”墨全心思敦厚,立马反对道。
王氏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也是,丫头和你说笑呢,这些年咱家经历了多少的事,还有啥看不明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庄子都啥人家。还把这些闲话听进心里去,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墨全听自己媳妇和孙女都这样说。仔细想想这些年墨家经历的事,想想庄子上的人,他转过了弯来。
“唉,我真是白活了大半辈子,越老越不知事了,还没兰丫头想的明白。我也算看明白了,咱们做到了,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就中了,至于旁人,咱们管不着。”墨全冲二人说着。
墨兰冲爷爷一笑。爷爷对庄子内的人感情比较深,总想着自己家过好了,也想帮扶庄子内的各家一把,让大家都把日子过好。
可这些年经过了这么多事,庄子上的人是如何对墨家的,有很多时间确实让人心寒,不过绝大多数还是不错的,所以墨兰才想着建私塾,惠及乡里。
这事过后,墨全该去看私塾的进程他还去,不过他不在去庄子内转悠了,有那时间他还不如抽袋烟,和孙男娣女的说说话呢。
日子很快到了四月十九,明天就是二郎成亲的正日子了,院内灶台已经垒好,碗碟筷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各种做酒席需要的菜也都买好了。
从吃过晌午饭,就不断有庄内的人过来要帮忙的,而下半晌两位老姑奶奶也都在儿子媳妇的陪伴下坐车来了。
墨兰姥姥一家人也都来了,都在原来他们常住的屋子住下,各自屋内说着话。
既然是二郎成亲,那话题自然是说二郎,说起二郎少不了说他的新媳妇,说起新媳妇少不了又提起白晴儿。
说起白晴儿,墨兰脑海里闪现着白晴儿的信息,她被墨家休弃后,回了娘家,许是觉得没脸,在娘家极少出门,连买菜的事宜她都少做了。几乎不露面了。
对于墨家的事,白家没多说,任别人议论,都没有开口说什么,显得很沉默。
又不少人也上门又给白晴儿提了亲,不过没啥好人家,不是死了媳妇的罗敷,就是半老头子,好不容易说个年纪的后生,不是家穷的吃不上饭就是有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