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ldo;来的路上吃沙子,到了地方还要吃灰。真是不容易。你说这里是一座被诅咒的城,可它偏偏却又是龙脉所在之地,照理不该如此贫瘠。&rdo;
斐鉴道:&ldo;正因为有龙脉,所以雍城还存在。若非如此,早该像这里其他的城市那样,化作黄沙,再难寻觅其踪迹了。&rdo;
我道:&ldo;这里莫非真的不是天生的荒凉?&rdo;
斐鉴点头,说:&ldo;一开始我也不信,来了这雍城有半年,城记史书都翻了个遍,却是不得不信。&rdo;
我奇道:&ldo;白泽无所不知,雍城乃四方城,你竟不知它的历史?&rdo;
斐鉴道:&ldo;说来奇怪,我的确不知雍城的历史,这座沙漠之城,仿佛与世隔绝一般,虽往来交易者不少,但路途遥远,气候恶劣,寻常商贾,九死有余。而在他们离开之后,也对雍城历史闭口不提,所以外界便更加不能得悉了。&rdo;
我想了想,说:&ldo;九死有余……尚且往来不绝,这雍城偏僻荒凉,究竟有什么,只得他们这样拼命?&rdo;
斐鉴道:&ldo;有,那就是药物。&rdo;
&ldo;药物?&rdo;
斐鉴:&ldo;这即使神奇,也并不算太奇怪。就好像南疆有着数不清的巫蛊降头一样,在这大漠戈壁,有一些外界所不得的药物,非常正常。&rdo;
我问:&ldo;你去领略过这些药物了?&rdo;
斐鉴说:&ldo;是,但是不知道药方,也无法分析。这药不是人人都会做的,只有城中的祭司才行,每三年的祭典过后,祭司便会做四十九枚药丸,至于谁能够有缘拿到,那就不知道了。&rdo;
我道:&ldo;难怪,先前为我引路的老人说我运道好,赶上了祭典。&rdo;
斐鉴点头,说:&ldo;对,几点开始前两个月,就不放外面人进来了,你赶的巧,刚好还有两个月。&rdo;
沙漠中的格局每天都在改变,也许过了一个月再出去,左边的沙山就被风吹到了右边,非常的不好识路,有时候哪怕有老马也不成,因为很有可能你还没走出去,就已经没有了水,亦或者遇上流沙和沙尘暴,这都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商人们往往不会在雍城久留,因为一旦留得久了,很可能一辈子就都出不去了。
因此,因为路上耽误,而赶不上祭典的人,比比皆是。
我有点心虚的说:&ldo;还好巧,要不然可怎么是好。&rdo;我的灵力十只存一,那一成还断断续续的使不上力气,连御剑都做不到,法术攻击更是不用讲,顶死了就是还能那种浮荒这等仙器砍砍人,力道耐力比别人强一些罢了。
&ldo;你呢,你感觉你的灵力怎么样?&rdo;
&ldo;还好。&rdo;斐鉴道,&ldo;虽然能够察觉出这城中气流的压抑,但是灵力却没有太过被压制。&rdo;
我听后,更加觉得自己凄惨,道:&ldo;不会吧?难不成这座压制修为还要看人!&rdo;
斐鉴说:&ldo;也不一定,也许是你只有金丹的缘故也不一定。只是此城来往多是凡人,罕见修士,所以我也只是猜测。&rdo;
我道:&ldo;你的这个猜测狠狠地打击了我。&rdo;
斐鉴:&ldo;……&rdo;
我体内灵力空虚,除了口腹之欲以外,久违的感觉到了强烈的饥饿感。我巴巴的盼着斐鉴点的饭上来,那是一大盆炒饭,我饿得紧了,看见炒饭两眼放光,直接了扒拉了一碗开始吃,斐鉴似乎想要制止,可是我一口饭已经塞进了口中,咀嚼两下,我抬头看了斐鉴一眼,终究是没能把那口饭咽下去,转头哇的一下就吐了。
斐鉴马后炮的说:&ldo;慢点吃,不着急。我之前来的时候,第一次尝,也吐了。&rdo;
斐鉴的厨艺非常好,搁在现代说是个五星级大厨也不为过。厨艺好的人味蕾一般比寻常人还要敏感一些,就连我都受不了的东西,他会吐也是很正常了。
我瞧着碗里的饭,左看右看都只是很正常的炒饭。顶多就是因为缺水,米粒干硬了一些,实在是无法想象,它一入口滋味居然会如此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