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死狐狸叫住她干什么?肯定没安好心!对上那双隐含不悦的月眸,兰息染眸中的笑意浓烈几分,唇角的笑也渐渐地变了味道,“今日孟先生研究了新菜式,本席过来找花先生一同前去没想到花先生不再,上次云同学答应过孟先生会为孟先生的新菜式鞠躬精粹,本席总不能空手而回,不若云同学与本席一道去罢?”新菜式?云挽卿闻言眸色一亮,孟风遥研究了新菜式么!欣喜的心情在看到眼前的人时,熄灭了大半,跟这死狐狸一起吃只怕她又消化不良!对了,孟风遥研究了新菜式这只狐狸是要去的,如此一来……他的幽兰阁不就没人了!她真想着报复这狐狸一回却一直苦无机会,今次不正是一个天赐的时机么?太好了!今日便实施报复计划!思及此,云挽卿眸色一暗,伸手捂住了肚子,抬眸时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纠结起来,“多谢先生美意,今日学生肚子有些不舒服恐怕不能去了,以后有机会学生一定会遵守自己的诺言,今次就只有抱歉了。”兰息染闻言一怔,心中掠过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肚子不舒服?云同学不要紧罢?”“不要紧,大概是晚上被子没盖好的关系稍稍着凉了罢,先生不必挂心,学生休息休息就好了。”云挽卿装的越发温顺可怜,心中却直翻白眼,她跟这只死狐狸演什么戏啊……“既如此,那云同学就好好休息罢,孟先生那边本席替云同学去说。”兰息染一脸的关切,眼神温柔,体贴的不像话。对上那双满是关心的凤眸,云挽卿没忍住打了几个寒颤,“多……多谢先生关心,那学生先回房了。”这是死狐狸可真会演戏,若非她知道他的本性真的被他骗的团团转!“嗯,去罢,好好休息。”兰息染微微点头,语气轻柔,还一直站在楼梯楼目送云挽卿离去,直至看不到人影才转身离去,来回路过的学子们见状一片赞叹,都是为人温柔对学生关切之类的夸赞之言。桃花林尽头处,崖边站着两抹颀长的身影,一红一白,风吹动衣衫,长发如舞,给人一种飘然欲飞的错觉。夕阳的光芒将两人的脸印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同样的俊美,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小皇叔今日找我所为何事?”赵泠沧率先开口,幽沉的双眸落在山间的河流上,山谷中央的河流在夕阳下闪动着金色的光芒,环山而绕宛若一条金色的锦带。小皇叔?花馥郁闻言面色一黑,眉头微微皱起来,“行之,第一日见面我们不是约定好了么,在雪名书院你不能叫我小皇叔,我也不叫你太子殿下。”他以为他终于能安稳下里过几年逍遥的安宁日子了,没想到今次招生他竟然见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所幸的是他们都是匿名进入雪名书院还能达成共识彼此隐瞒。“现在无人,我就不能叫小皇叔一声么?小皇叔这一走就是几年,将江山社稷的重担完全丢给父皇一人,还真是狠心呢?算起来,我与小皇叔已经五年不曾见过了罢?”赵泠沧转身望向身侧的人,目光深沉,带着逼问与审视。明明是他的嫡亲皇叔不在宫中帮助父皇,却自小游离在外,不思上进,完全不插手朝中的任何事务,江山社稷的重担完全落在父皇一人肩上。皇爷爷一生只娶了皇奶奶一人,子嗣也只有父皇与小皇叔二人,还有一个姑姑自小夭折了,因为父皇与小皇叔年龄相差近二十岁,从小便受尽宠爱,父皇对小皇叔尤其溺爱。唯一能管住小皇叔的便是皇爷爷,所以在皇爷爷驾崩之后小皇叔便无法无天了,他喜欢江湖,父皇便放手让他出宫游玩。原以为长大之后小皇叔便会懂事,自行回宫,却没想到性子越发叛逆,这一次更是长达五年不曾回宫。“呃……”花馥郁愕然,表情有些龟裂,“那个,行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江山社稷那种大事我根本就做不来,而且如今我身在的雪名书院也算是为朝廷输送人才不是么?倒是你,你好好地太子不当跑出宫来做什么?”“我跑出宫做什么?”赵泠沧冷哼,对上那双含笑的桃花眸,一阵无奈,“雪名书院闻名天下,我自然是来学习,父皇年纪越来越大我想早日学有所成为他减轻负担,小皇叔难道以为我与你一样是为了玩乐么?”花馥郁:……那厢,云挽卿在兰息染离开之后就跑到幽兰阁的后院溜了进去,晚膳时间连小厮也不在,让云挽卿更是窃喜,掏出怀中的锦盒,小心翼翼的将梨花针一一扎入床褥上,扎完一数竟然足足十三根,不禁有些愕然,“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啊?”正踌躇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顿时一惊,不会罢?谁这么快就回来了啊!------题外话------好像一直都没人猜到太子的身份哪~那啥,问一个私人问题,亲们有人是声优控么?☆、第三十八题~~~狐狸回来了那厢,云挽卿在兰息染离开之后就跑到幽兰阁的后院溜了进去,晚膳时间连小厮也不在,让云挽卿更是窃喜,掏出怀中的锦盒,小心翼翼的将梨花针一一扎入床褥上,扎完一数竟然足足十三根,不禁有些愕然,“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啊?”正踌躇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顿时一惊,不会罢?谁这么快就回来了啊!脚步声越来越近,听着已经到了门口,现在冲出去根本已经来不及,云挽卿一把将锦被拉好,焦急的四处巡视,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最后万不得已只能钻进床底躲了起来。方才钻进床底,房门便被人推开了,云挽卿一震立即停下动作扬眸望去,只见四只脚走了进来,穿着同样的黑色布靴,心中正猜测着就听到那两人说话了。“先生的洁癖真是让人受不了呢,幕帘纱帐才换了几日而已!”“谁说不是呢?不过,说起来咱们先生也只有这一个毛病,其他的都很完美,对人也很温和,你啊就知足罢?”“说的也是,先生对我们一向很好,世上毕竟没有完美的人,这一个缺陷也不算什么了……”“那就别抱怨了,我们开始拆换罢,先生从无名居回来之前我们必须得整理好。”说着,两人便搬来椅子开始拆卸幕帘轻纱。趴在床底的云挽卿听到此处差点没吐血,拆换幕帘纱帐?这意思是他们要一直待在这里?那她怎么办?她要怎么逃出去啊?这个死狐狸有什么毛病不好偏偏有洁癖,什么时候不换偏偏今日要换?他们前世肯定是仇人,否则今生便不会八字犯冲了!不行!她总不能一直躲在这儿,必须在兰息染那只狐狸回来之前离开!若是被那只狐狸回来发现,那她就死定了……无名居晚膳后,对于孟风遥新研制的菜式,雪名凰孟风遥两人赞不绝口。“风遥的厨艺真是越来越高了,我这胃口都被你养刁了,日后若是吃不到你做的饭恐怕都会活不下去了……”雪名凰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一脸满足,狭长的双眸半眯着,银发如瀑从肩头披散而下,在夕阳下镀上淡淡的金色。“我若是离开风遥肯定会活不下去……”兰息染扬眉轻笑,修长的手指轻点唇角,“说起来,馥郁这小子去哪儿了?我去了画眠楼竟然都找不到他。”“这倒是很奇怪。”孟风遥闻言赞同的点头,微凝眉峰,若有所思,墨玉般的眸子闪动着润泽的水光,“以往每次我做饭的时候他都会过来,今次竟然一连几日都没来,实在不像是他嗜吃的性子,莫不是发生什么事儿?”“发生什么事儿那倒不会,在书院里他能发生什么事儿呢?”雪名凰轻轻摇头,支起身子坐了起来,“不过,说起来自从开课以来馥郁真的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