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听不到回答,男子微微眯起了眸子,“怎么?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么?”云挽卿闻言一震连连摇首,“没,没有没有!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我觉得我对宫主是尊敬,而且宫主也是很善良有礼的人,而且我为什么要怕宫主呢?根本没有理由啊师父,!”“善良?”听到这个词男子嗤笑出声,微微收紧掌心凑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而已,“从来没有人用这两个字来形容我,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什么人?嗯?”不怕么?真的不怕么?看他的反应有怕,但又不像是怕,因为在他面前还没有敢这么跟他说话,这么嬉皮笑脸,甚至他还跟触碰他。他这如同死人一般冰冷的身躯,所有人都避之如魅,这个云挽卿还真有些不同,与方才看到的那一瞬间的感觉差了很多,本性渐渐暴露了么?殇也星刻那与他一般的人,心中对孤独也恐惧的么?所以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若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作伴,的确有趣多了呢。她当然没有忘记!一分一秒都没有忘记啊混蛋!压下脱口而出的话,云挽卿不着痕迹的往后仰去,眯着眸子笑道,“可是宫主对我很善良有礼啊?”是啊!她想也不会有人这么蠢的用善良两个字来形容一个魔鬼,可是她现在别无他法啊,只有险中取胜了,她可不想死在这变态的手上!男子闻言诧异的挑眉,恍然的点点头,“也对,直至此刻本宫主对你都算是善良呢?那……你想不想让本宫主一直对你这么善良下去?”啊?什么意思?虽然心中不明,但为了生计考虑,云挽卿还是点了点头,“想。”男子满意的笑了,面具下深邃的眼瞳也染上了笑意,抓住云挽卿的手突然微一用力便将人揽入怀里,“既如此,从今以后你便是本宫主的男宠了,只要成了本宫主的人才能保住性命。”云挽卿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拥入一具冰冷的怀里,身上所有的毛孔在刹那间竖了起来,听到这句话时只觉得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外焦里嫩,她现在一定是在做梦罢?一定是的……不然这变态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男宠?宠你妹啊师父,!她可是女的!即便云挽卿想骗自己这是梦,可那冷气源源不断的传来直接就将她冻醒了,回过神来伸手抵住那同样冰凉的胸膛挣扎起来,“宫主,我……我想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怎么突然的就提出这种要求呢?而且,留在弥宫保住性命肯定还有别的办法罢?流音不就是么?难道她也做了宫主的……内什么人不成?”“流音?你跟流音可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她是女人,也会武功。”盯着被自己抓皱的衣衫,云挽卿僵住了,她现在是男人,而且还不会武功……“怎么?还有问题么?”男子见状,轻轻挑眉,这小子表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多。男宠么?其实他不是断袖之癖,平时也极厌恶与人接触,可对他他却有种想要接触的欲(河蟹)望,而且这是殇也星刻的人,若是殇也星刻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他想一定会很精彩罢。“有!”云挽卿蓦地抬头,目光灼灼。男子微微扬眸,示意继续。云挽卿一脸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我可以学武!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学武!”男子摇首,“弥宫只接受自小便入宫训练的人,你的年龄已经过了很久了,再来便是意外的情况,就是流音这样的本身会武功而且能为弥宫效力的。”云挽卿的心碎了,眼前一片昏暗,天哪!难道她只有一个选择了么?直接告诉她是个女的,不可能是成为男宠?这家伙会不会因为她的欺骗一个恼羞成怒就了解了她?她到底该怎么办啊!救命!“既然没问题了,那就是同意了,在本宫主没有强迫,都是自愿,不过已经打成共识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任何反悔的余地师父,。”淡淡的语气却字字带着威胁。云挽卿闻言一震,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没有反悔的余地?这么说她这次是死定了?不但身陷囹圄还贞洁不保?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扮男装就遇上断袖之癖,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啊,若是这变态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到时候才发现她是个女的,那会怎么样?她是不是会死的很难看?一定会的!不,不行!她一定要在这之前想任何办法离开这里!看着那张僵掉的小脸,男子轻轻挑眉,“怎么?好像与本宫主在一起你很不开心啊?”“没,没有。”云挽卿摇首,唇角弯起,垂下的眸中却是一片愁云惨雾。看着那低垂的小脸,男子眸中掠过一抹暗光,沉声道,“来人。”话音一落,一名侍卫便从门外闪身而入,“宫主。”男子放开云挽卿的手,吩咐道,“将云公子带去临渊阁,好生侍候,不得出半点儿差错。”“……是,宫主。”虽然惊愕却未说什么,恭敬的走到云挽卿身旁,拱手道,“云公子请。”终于脱离了那冰凉的怀抱,云挽卿松了口气,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冰镇了,突然间的转变从地狱到了十八层地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蔫蔫的跟着侍卫出去了。一走出石窟,等在一旁的流音便走了过来,“将人交给我就行了。”那侍卫闻言拱手道,“对不起流音大人,宫主吩咐要属下将云公子送到临渊阁,还说要好生侍候不等出半点儿差错师父,。”什么?!流音闻言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蓦地望向云挽卿,“你……你到底跟宫主说了什么!”非但没有惩处,反而还吩咐要好生侍候,这个妖物究竟用了什么妖术,居然连宫主都迷惑住了!一旦宫主下令,她还怎么伺机报复,为了这一天她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一旁的碧血听到临渊阁三个字时眸色一暗,眸中闪过明显的惊愕,视线在云挽卿身上打量了一遍,收回目光转身离去。云挽卿正郁闷着呢,完全不搭理流音,直接转身朝一旁走去。她还乱叫什么?现在最惨的人是她好不好!真是见鬼!流音见状气急,足下一点伸手便扣住了云挽卿的肩将人拉了回来,“站住!还没说清楚,我允许你走了么?”云挽卿动了动无法移动脚步,只好停了下来,“流音大人有什么疑问请直接去问宫主,我什么都也不知道,这都是宫主吩咐的,弥宫的规矩我想流音大人比我更清楚,违逆宫主的命令会是什么下场呢?”“你?!”流音倏然眯起眸子,杀意一闪而过,握紧的掌心一点点松开。肩上一松,云挽卿轻轻拍了拍肩头的衣衫,继续向前走去。那动作,让身后的流音差点气的一口血喷出来,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狠狠地低咒一声,“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发生什么事儿了?明明是人质,现在却拥有这样的待遇?那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可恶!这样下令她就碰不得云挽卿了么?哼,明着碰不得,她不会来暗的么!等着瞧吧,云挽卿!“云公子,请。”侍卫走到门口打开了机关,石门轰然移开,露出了里面富丽堂皇的摆设,最惹眼的莫过于地上金光灿灿的金砖了,晃的人眼睛都疼师父,。看着那金玉制成的奢华宫殿,云挽卿愣住了,“居然真的用金砖铺地?真是浪费啊!”黄金屋只在书中见过字而已,何时见过真材实料的,在现实里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别说真有那么多钱,就算有谁会这么显摆的真建造一座黄金屋啊!这弥宫果然是有钱烧的,那变态让她住这里是什么意思?金窝藏娇?呸!她才不是那个娇,顶多只算是一只空中鸟罢了,还是一直被囚禁的笼中鸟,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