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个混小子!萧晴定了定心,对薛辰逸道:“无妨,我同王妈妈去几家大商铺走一遭,让他们以原价将粮食卖于我们。否则将军府、和门外那些难民,都得饿肚子。”
这不是小事,既同荆丞相搭上了关系,薛辰逸自然不能让萧晴一人去担,他沉声道:“我同你们一起去。”
由着王妈妈带路,萧晴同薛辰逸到了帝城最大的米铺,老板笑呵呵地来迎接客人,对他们道:“三位不好意思,今个儿我们不卖米。”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随即王妈妈问道:“你们开门做生意,怎的又不卖?”
掌柜笑吟呤道:“今个儿我们迎接贵人。”
王妈妈心思明锐,连忙问:“张老板,你我相熟,你便老实告诉我,可是大将府?我瞧他们今个儿在施粥,那难民都排到西大街去了。”
掌柜默认,笑着道:“劝你们今个儿也别米了,明日再来。一日不食米,也当不得什么事儿。”
哪儿知掌柜的话刚落,喉咙便是一紧;被萧晴掐住脖子,拖进里处,摁在了米袋上;萧晴眉目间满是狠戾之色,眸子一冷:“将米价抬高,可是荆丞相让你们做的?”
这女子开口便是荆丞相,想必也是知道些内情,又或是朝廷的人;掌柜不敢得罪,只道:“姑娘好生说话,好生说话,确实是荆丞相吩咐我们这般做的,丞相大人谁敢得罪?”
薛辰逸冷冷刮了掌柜一眼:“大将军府,你便敢得罪了么?”
掌柜的哭丧着脸道:“大将军为人没得说,怎会为难我等草民?”
听了这话,薛辰逸是哭笑不得,感情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么?萧晴狠掐了一把掌柜的喉咙,又猝然松开,冷冷道:“大将军人好,可大将军夫人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待本夫人用匕首掏开你的心,瞧瞧是黑是白!大将军对百姓好,难道就应该被你们这些奸商欺负么?”
萧晴是越想越气,掏出利刃在掌柜的胸口一阵比划;人性便是如此,大将军在百姓面前从来是宽厚仁义,想硬掰成严厉形象是不大可能了;便让她这个夫人,扮成反面形象罢。
大概是被萧晴吓得不轻,掌柜的猛咳几声,浑身打颤,几乎是要哭了:“您是……您是大将军夫人?”
“你们这些奸商,知晓我们放粮给难民,便趁火打劫,连大将军都敢欺负,还有什么不敢的?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杀了你这奸商!把你家财统统给难民!让你九泉之下不得瞑目!”萧晴语气愤怒,说得更真的似得。
掌柜的浑身湿透,泪水、汗水一涌而出;他哭着央求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我也是被丞相大人给逼的!小的还有妻儿,我若死了,他们可怎么办?我将米原价卖给你们便是……”
萧晴的匕首贴着掌柜的脸颊比划了一番,眼神狠戾,那掌柜□竟湿乎乎一片,哭着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救济难民……我……我张某也应当出一份力……”
松开掌柜,萧晴回头望了一眼薛辰逸和王妈妈,两人一脸的惊讶;薛辰逸心道:夫人近日手段是越发厉害了,佩服,佩服……
王妈妈也心中思付:小姐行事虽乖张,心地却是极善的,断不会真的杀人。
刚回到府中,张掌柜便送来近两百斤粮,这消息很快在帝城传开;其它粮商只当那张掌柜不讲诚信,想独自揽下将军府的生意,心中不甘,纷纷运了米粮送来了将军府,皆是想争将军府这口肥肉;若是丞相大人怪罪,也是拿张掌柜问事。
粮食的问题迎刃而解,萧晴拉着薛辰逸去了府外施粥;大将军为人木讷,对着百姓也是冷着一张脸;不过,大将军愿意亲自给百姓施粥,在诸多难民、乞丐心中,他宽厚仁义的形象,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