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泪无论怎么流淌,都无法抵挡胸口那一波接一波的酸痛。
店员各个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
楚伊哽咽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珊珊,阿词,我们……去喝酒吧。”
楚伊没说自己忽然异常的原因,但是连珊珊也能猜到一二,肯定是林洛莲那个白莲花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酒吧人声鼎沸,灯光晃得人眼花。
楚伊坐在卡座上,手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往下灌,就像喝着白开水一样。
啤酒、红酒、洋酒混着来,看的旁边两人目瞪口呆。
连珊珊和宋词劝她少喝些,然而楚伊仿佛没听到一般。
她感觉酒液干涩而辛辣,但酒液带来的感觉无法抵消内心的痛苦。
为什么这么疼呢?
她手握成拳,用力捶打心口的位置。
“珊珊,我好像……我好像得了心脏病。”她红着眼眶,说话时已经染上了醉酒后的颤音。
连珊珊信以为真,瞬间大惊失色,“什么时候的事?在哪检查的?”
“要不然,心……心怎么会这么痛呢!”
“好痛啊!”
听到她醉酒的话,连珊珊终于放下心来,她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而是心理出了问题。
世间九万字,情字最伤人。
“我楚伊,人长得美!我还有钱!他宗砚俢凭什么看不上我!”
“为什么一次次糟蹋我的真心!”
“我又为什么对那个狗男人一直心动!”
楚伊一会哭一会笑,看的连珊珊和宋词唉声叹气。
这种事,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所有人都知道,楚伊应该立刻抽身。
可抽身二字,向来说的容易,做起来难。
不经历一次彻彻底底的绝望,又哪会那么容易迷途知返呢。
晚上十点,连珊珊忽然收到家里电话,父亲病倒入院,她急匆匆离开,护送楚伊的任务交给了宋词。
宋词举着酒杯,刚要送到嘴边,忽然一只大手将她的酒杯抢走。
她皱着眉看向来人,眼瞳瞬间紧锁,“你怎么在这?”
“手上的伤没好就敢喝酒,谁给你的胆子?”男人身材修长,本就深邃的五官被绚烂的光芒晃得忽明忽暗。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淬着火,死死盯着消失一个月之久的女人。
宋词看了眼还在灌酒的楚伊,“伊伊我们不喝了,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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