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此事他是如何得知,便要从莫言受伤一事说起,这事儿,因着是与莫府有关,爹便让大哥去彻查,却是发现那些死去的贼子身上,除了莫言和起随从所为,剩下的,便是另一人,倒是出了莫言与其随从,便只得江云秀一人,如此推算,除了江云秀便无他人。
当初他也不过是这般作想,可又在江家镇的庙会上瞧见江云秀那般不畏惧的与那位大汉争论,也不似一般女子,若不是有身手在身,岂能这般随意出手帮人?
不仅如此,她这身上的伤,他虽未开口过问,但也觉着伤的蹊跷,不过这事儿也就作罢了,他的确是觉着江云秀不似一般女子,越发的觉着她的性子也与平常的女子大不同,如此不平常的女子,莫言又为何要休了她?
“张大哥,我这般叫你可好?”一口一个张二少爷叫起来的确拗口,但也不能直呼他的名儿,叫了他张大哥,的确不失礼。
张少怀点了点头,道。“这般也成,你若喜着这般叫,便是这般叫。”
江云秀也不去纠正张少怀话里带的意思,丫鬟端了糕点回来,瞧着自家少爷回来了,又端着糕点退了下去,倒是没惊动江云秀。
这江云秀吃了食盒里边的糕点,人也吃了个饱食,倒是奇怪,这丫鬟去拿个糕点,怎的这会子还没来?瞧着张少怀坐在这儿不走,江云秀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让他扶她起个身。
想了想,双手撑在桌面,慢慢的站起身,这起身的动作可真是难,整个背部都僵直着,饶是这般,还是牵扯到了伤口,一阵阵的刺痛可不是玩笑话。
“你都叫了我一声大哥,怎的还这般客气作甚。”张少怀说着,伸手扶住了江云秀。
江云秀嘴角微微一抽,也不知晓这张少怀是将她的话是真当真还是假当真。
“五丫,快去叫娘回来,说屋里来人了。”江元氏并不认得莫言,倒是江云清认得,见着莫言来了,先前还觉着莫言是个良人,还动了心思嫁他为妾,可后边瞧着自个三姐身上的伤痕,心里的心思一早便淡了去,现儿见着莫言也是摆起了脸色。
“你们先坐着,俺娘等会子便回来。”江元氏说着便进了屋,将江云清拉到了一旁,瞧着她摆着张脸,道。“云清,他们是谁呢,你可是认得?”
“认得,咋不认得,可不就是欺了俺三姐的人呢,莫府,莫大少爷。”江云清这话儿故意说道的大声,就是要让坐在堂屋里边的莫言听着。
莫言还以着进了院子便能瞧见江云秀,好些时日没见着她了,反而越发的念着她,倒是听了江云清这番话,莫言脸上的神情一顿,不禁在心里暗笑一声,看来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先前还以着她回了江家村来,怕是要瞧不少脸色,如今连江云清都为她说道话儿,果真不愧是她,也只有她才有着这般能耐罢了!
五丫上二根婶子屋里去喊江氏回来,一听屋里来了认不得的人,便一道回了来,进了屋才见着是莫言来了。
这往回见着莫言心里高兴,瞧着莫言虽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可对自个闺女还是好着,闺女是个痴傻,嫁进去能过活得好,她哪能不高兴,可现儿瞧着莫言,脸上的神色便冷了下来。
“莫大少爷上俺屋里来,可是有啥事儿?”江氏说着便坐了下来。
听了这话,一旁站着的莫匀便道。“不知晓江姑娘可在?”
江姑娘,还江姑娘呢,江氏心里没好气的想着,道。“俺闺女不在屋里,若是有啥事儿,跟俺这个做娘的说道也是一样儿。”
一听江云秀不在,莫言皱了皱眉,她若是不在,能上哪儿去?
“不知江姑娘上哪儿去了,何时能回来?”
“你管俺闺女上哪儿去,啥时候回来做啥,俺闺女还能让你们管着呢,若是没别的事儿,你们也甭紧着在俺屋里待着,俺闺女也是让俺这个做娘的管着,捞不着你们问道。”
江氏这话儿说的带气,莫匀听了这话,忍不住有些恼意,莫言朝他打了个眼色,莫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叨扰了,还请江夫人待江姑娘回来时,与她说道一声,我家大少爷来寻她。”
“成了,你们赶紧走罢,到时等俺闺女回来再说,俺还不晓得她啥时候回来呢!”江氏说着,脸上带着些不耐烦,莫言听出了一些门道,想了想,还是离了江家。
离开了江家村后,莫言这才交代莫匀暗地里去打听打听江云秀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