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子家折腾到了天擦黑,江云秀屋里一家子才回了去,牛子上午让江云秀打了,在屋里当着众人的面儿又给打了,牛子爹可是连话儿都不敢说道,牛子娘饶是想说道也被好几个长辈责备了不是。
江云秀回到屋里,江云春才刚回来没一会子,屋里还来了客人。
见着娘和三妹他们回来了,江云春皱着眉头道。“娘你们上哪儿去了?咋俺们门口有股屎臭味儿?”
“你咋才回来,这牛子娘上门折腾,又打人又咋石头又往人身上泼屎尿的,俺和娘她们才从牛子屋里回来。”
“事儿咋样,可是说道啥了?”
“还能说道啥,这回牛子娘折腾成这般,上村长屋里去喊村长讨个说法,后边喊去了村里几个长辈,事儿才算扯到清实,村长也说道了,往后牛子还敢在村里犯事儿,打死了那条命都不管事。”
“就活该给他打死。”江云春听了这话出声道。
“成了,这回牛子可让云秀打得不轻,看他还敢不敢。”江元氏说道完,这才瞧着清河从爹那屋出来,面上有些讶异,道。“这是?”
“这是清河,俺往回给你说道过,他这一走就个两三个年头,今儿早才回来,倒是在山上碰着了,这不逮了两只兔子回来做个下酒菜。”
“唉,原来是清河兄弟,成,俺这就去忙活。”
江氏进屋瞧着清河来了,面上一喜,道。“清河,你啥时候回来的啊,咋没瞧着你上俺屋里来呢!”
“婶子,俺今儿早回来的,在山上遇着云春,这就一块儿到你屋里来了,俺瞧着叔腿受伤了。回头俺给你送些物什过来,给叔补补。”
“这哪儿成啊,你一走就是好几个年头,俺没少上你屋里去瞧瞧。既然你回来,这钥匙交还给你,你屋里还好,上回大雨过后,倒没遭着,俺得了闲空去清扫了屋子,你若是短缺啥,跟婶子说道。”
“多谢婶子。”
“谢啥,有空上去瞧瞧你娘你爹,你走了。也没见着个人去上坟,怪冷清的。”江氏说着扯了长凳子招呼清河坐,随后便道。“你们说着,俺去厨房忙活晚饭,清河一会搁这留饭。”
“成勒!”
江云秀对清河不陌生。不,应该是往回的江云秀对清河不陌生,在她的记忆力,小时候那阵经常随着清河身后跑,一口一个叫着清河哥哥,后边倒是不知晓为的甚的事儿,没再瞧见清河了。
清河见着门外走进来一个清秀的姑娘。瞧了半响还未瞧出是谁,不禁朝江云春问道。“云春,这是你屋里啥?”
“咋的,你不认得了?那也难怪,俺屋里云秀现儿可是个美人胚子了。”江云春说着,还笑得一脸得意。
江云秀听了这话。不禁嘴角一抽,她还真难得听这大哥这般夸了自个。
“原来是云秀妹妹,云秀妹妹可是好记的俺,俺是你清河哥哥。”
江云秀点了点头,喊他清河哥哥就罢了。道。“清河哥,你们先坐着,我去给娘和大嫂打打下手。”说完便进了厨房。
江云春和清河在山上去打了野味回来,今儿一日折腾也够呛,晚饭炖了一大锅的兔子肉,加上几个小菜,比起往常丰盛得多。
“来来,都坐下吃着,清河这回回来,可是搁村里不走了?”江云春说着,往清河跟前的大碗满上了酒。
清河点了点头,道。“是,这回不走了,俺还想着,做点小买卖,养活自个这张嘴。”
“做啥小买卖?可是要上镇上去开铺子呢?”江氏端了菜上桌,听了这话便问道。
“俺也是这般打算着,做啥小买卖,还没得着落,现儿做生意的也难做,若是不搞得不好,也只是白瞎了那些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