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站着等了好一会,才见着大门打开,小厮道。“姑娘,随我进来。”江云秀点了点头,便进了门,后边的江云冬抬步跟着进步,便被小厮拦在门外,道。“我家夫人只说道要见姑娘一人。”
听了这话,江云冬面上一恼,江云秀朝他点了点头,道。“二哥,你在外边等着我。”
“成。”
江云秀昨儿夜里进的方家,是从后门进的,虽是瞧着方家宅子大,可现儿白日里一瞧,果真是个大户人家,比起莫府来,没差着。
随着小厮往左拐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接着便瞧见了一个凉亭,凉亭里坐着身穿青色罗裙的夫人,旁边坐着的是位摸样乖巧的姑娘,凉亭里边还站着几个伺候的丫鬟。
瞧着小厮将姑娘带了过来,方二夫人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朝江云秀这边瞧了过来,见着是个面貌清秀的姑娘,眼里闪过一丝不明之意,随后道。“先站那罢!”
听了这话,小厮便不再过去,江云秀顿住脚步,当下便有些不悦。
“娘,这就是要给二哥说的姑娘?瞧着摸样不错,虽说是落魄了些,倒还有些大户人家的心气。”
方二夫人听了这话,撇了一眼站在凉亭外的江云秀,轻哼一声,道。“有那大户人家的心气又如何,进了方家的门便是方家的人,她若是听话的,日子还好过,若是不听话的可有得她瞧。”
方芸听了自个娘的话,抿嘴一笑,道。“娘,还不赶紧让姑娘过来说道话儿,回头可别说怠慢了人家姑娘。”
“过来罢。”方二夫人还未说道话儿,方芸便让江云秀过去。
江云秀站得稍远,也未听着凉亭里边的人说道甚,听着那姑娘让自个过去,便抬步进了凉亭,朝方二夫人微微见礼,道。“见过方夫人。”
方二夫人听了这话,眉头一皱,道。“你可别唤错了,这里哪有方夫人。”
江云秀一愣,眉头轻挑,道。“不知方老爷可在府上?”
“哟,姑娘,你还想着见了我爹呢,倒是个好心思。”方芸一听这姑娘要见自个爹,当下便是要瞧好戏,果不其然,方二夫人面带不善,道。“老爷可不管这事儿,你进了府来,自是听我教导,难不成在自个屋里爹娘没好生教养你?”
提起爹娘,江云秀面色一暗,她从未想着过,不过一夜过去,爹娘便没了,又瞧着这方夫人一副不屑的摸样,江云秀也没了好脸色,道。“这事儿本是方老爷打发人上我那儿去的,又如何能扯道上爹娘,与好生教养又有何等关系?”
江云秀这话儿刚落地,方二夫人端起的茶杯便摔在了地上,扭头朝一旁伺候的丫鬟呵斥道。“还愣着作甚,滚过来收拾,没大没小的。”
“是,夫人。”
江云秀见着这般,心下更堵得慌,无端端的瞧了人这般脸色,心里岂能好受,就在她说道话儿时,便听着有急切的脚步传了过来,扭头一瞧,来的是个丫鬟,这丫鬟江云秀认得,是方锦那院子伺候的。
“江姑娘,原来你在这,二少爷可是等了你好一会子了。”
丫鬟进了凉亭说道,见着方二夫人在,朝她行礼道。“见过二夫人,四小姐。”
方二夫人听着丫鬟唤了眼跟前这姑娘为江云秀,当下便道。“这不是孙姑娘?”
“回二夫人的话儿,这是江姑娘,是二少爷的旧识,若是没别的事儿,还请江姑娘紧着上二少爷那儿去。”
江云秀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出了凉亭,留下方夫人与那方家四小姐面色异常难看,而江云秀自是不知晓这其中缘由。
等江云秀随着丫鬟走后,方二夫人有些恼羞成怒,打发人出去瞧瞧那孙姑娘可是来了,若是没来,便不用来府上了。
江云秀随着丫鬟往方锦那院子去,路上便道。“方二少爷找我有何事?”
“二少爷也未说道,您是少爷的恩人,这恩人上府,自是要请过去一叙。”丫鬟是这般说道,可江云秀哪能不知晓,她不过是今儿早天未亮便离了方家,不过才大半日的功夫,又何可叙的?
不过,还在方锦打发的人来了,若不然她怕也是忍不住性子,与那方家夫人给怄上了。
“方才坐在凉亭里边的是?”
“那是二夫人和四小姐,四小姐是二夫人所出。”丫鬟走在前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