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大根家的一听江云秀回来,紧着就过来了,瞧着单单是江云秀回来,还有个坐着的男子,不用问道也知晓是方家二少爷。
大根家的懂理,不挑不该说道的。
“云秀你回来了,屋里物什都好着,你屋里一家子走时,给了钥匙给俺,俺时不时的上你屋里来给打扫打扫,屋里也落得干净,倒是没缺了啥。”大根家的说着,将钥匙还给了江云秀。
江云秀没接,道。“多谢大根婶子顾着,这钥匙还是你拿着,我就是回来给爹娘上坟,大哥他们还在南雁,我家大嫂有了身子,等来年生了话儿,稳了才得回来,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辛苦啥,俺们这都应该的,再说,还是村子里边的人呢!”大根家的乐呵呵的接下了钥匙。
江云秀见着这般,让绿儿去拿了物什出来,这些物什江云秀回来时让人备上的,除了一些糕点吃食的零嘴,还有几匹好的布料,另着又让人买上了几斤肉。
乡下庄子的人都实在,物什送的越实在越好,也不讲究花俏,比起大户人家送个礼还得费尽心思要好得多。
“大根婶子,这些物什都是送你屋里的,既然你来了,就顺带着拿回去。”江云秀说完,绿儿将物什都清点好搁放着。
大根家的瞧着这般,脸上一愣,连忙道。“云秀,你咋这客气,你上回救了俺家弟妹,俺屋里还没还了你这恩情,你这般送了物什,让俺咋好意思收。”
“婶子,你就收了罢,这是我家二少夫人的一片心意,也是瞧着婶子心眼好,人又做实事。换做别人,我家二少夫人别说送物什,瞧都瞧不上呢!”绿儿在一旁开腔道。
听了这话,大根家的脸上带着感激道。“云秀啊。婶子搁这儿多谢了,如今你能嫁的好,又这般能耐,江家大哥嫂子也该安息了。”
江云秀点了点头,又让绿儿拿出了五十两银钱,道。“二根婶子怕是身子没好利索罢,这些银钱大根婶子拿着回头送些去给二根婶子,让瞧瞧郎中。”
“唉。”大根家的也没再侨情,痛痛快快的收了下来。
搁江云秀院子里边也没待上许久,屋里还有事儿要忙活。拿着物什抱了个满怀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大伙是瞧着大根家的手里拎的,怀里抱的回去自个屋里,这还不得是让人瞧了光有羡慕的份。
等人走了,江云秀这才让绿儿和翠儿拿上家伙物什上了后山去,后山陡坡路。方锦坐着轮椅也不好上去,到了屋后面,是江云秀抱着他上去的,来福端着轮椅上了上。
到了坟墓前,这才将方锦放下来,瞧着长满杂草的两座坟墓,江云秀挽起衣袖子。拿出翠儿手里的锄头,还是将边缘的土修修。
绿儿将家伙物什摆放后,帮手将坟墓上边的杂草给扯了。
忙活了好一会子,才见着长满杂草的坟墓成了光秃秃一片,江云秀搁放下锄头,让人拿了火折子。点了冥纸烧在坟前,又拿了三炷香点燃,跪在坟前三拜,插在地上。
方锦随后让来福扶着他跪了下来,照着江云秀这般。给自个未曾见面过的岳父岳母磕头。
江云秀回来了,村子里边最恼她一家子的就属牛子家。
牛子上回被江云秀打的险些没了命,牛子爹当众给江云秀下跪,自个儿子造的孽他这做老子的,没得着儿子尽孝就罢了,连一家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牛子娘听着人说道江云秀回来了,回到屋里,就忍不住嘴里碎碎念叨。
牛子爹听着也烦了,将碗筷重重的搁放下,带着不悦瞪了牛子娘一眼,呵斥道。“你就还不知晓自个这张嘴生了多少事儿,回来了就回来了,你念叨个啥,成日里没个安生的。”
牛子娘被牛子爹这般一呵斥,顿时收了声,自从自个儿子打的去了半条命后,她也收敛了不好,但人的性子一旦养成,要改了还真是个难事儿。
“俺咋就没个安生了,江云秀将俺儿子打成了这般,俺就不能念叨念叨,也就是你,啥能耐没有,连儿子都护不住。”牛子娘这话可真是戳了人痛楚。
牛子爹也后悔自个没好生教养牛子,他能有啥能耐,牛子作孽,难不成他还得让自个儿子无法无天不成。
听了这话,也没了吃饭的胃口,道。“成成,你有能耐,你有能耐就教的好,往回说道的不听,非得吃了亏才知晓错处,你还真以着俺这做老子的给人家下了跪,人家就饶了牛子?自个也不想想,江云秀若真是要打死牛子,当初还能兴师动众的喊了全村人。”
牛子爹不像牛子娘是个妇道人家,江云秀那般做确实是下了狠心,也是想让他们这两口子知晓知晓,现儿想想,也只能叹口气,还能说道个啥。
上完坟,江云秀与方锦等人下了山,这会子也正是响午了,山上风大的人,人冷的是瑟瑟发抖也不为过。